古云聞言顧不得禮教規範,何況男女授授不親是指人類,與狐狸無關。他緊握住婦人的雙手,擔心她真的跑去殺人,一面厲色嚴聲阻止:“別,千萬殺不得,夫人請冷靜一些,待老朽緩緩向你說明黑雲的由來。”
婦人吸吸鼻子,尷尬的離開古云懷抱,指了指屋內道:“那……先生要進來嗎?”
古云環視左右街巷一眼,道:“好,勞煩夫人了,進去談話方便一些。”
婦人低著頭領著古云進入,這屋子以前住的挺習慣,被古云這麼一說,她竟在跨入門檻時反射性停頓一下。
兩人來到院子,婦人本來要請古云進入屋裡,不料古云卻拒絕,“夫人,這談就好了,孤男寡母是該避免瓜田李下。”一席話更加增添婦人對他的敬意。
婦人愣愣點頭,雖然迫不急待古云說清楚黑雲是怎麼回事,仍然有禮的問道:“先生要茶嗎?我去替先生倒一杯,還是我搬張椅子讓先生坐坐?”
古云搖搖手,直接指著天空道:“關於黑雲,其實那是一股濃厚的怨氣。這股怨氣不是夫人的兒子帶來的,夫人先冷靜一些。這股黑雲,其實是夫人自己的怨恨所凝結的,經年累月之下便濃厚的散不去。說穿了,夫人您是自作孽呀。”
婦人不敢相信的道:“怎麼會?那、那先生說,這黑雲與我兒子有關是怎麼一回事?”
古云先將視線移向旁處,臉色遺憾的質問:“夫人,您的怨恨不就是因為他嗎?何必老朽說明。”
婦人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地面,“先生,您的意思是……是我讓我丈夫離開我的?我、我丈夫他,他是因為我生下這個孩子,才會離開我的,他說他不可能生下這種妖怪,一定是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會生下那樣的孩子,嗚……先生、先生。”婦人不斷喃喃喚著古云,好似現在只有古云能給予她支援。
古云被叫的不捨,挪步蹲在婦人面前說道:“夫人,黑雲是您的怨氣所凝成,但那並不是造成你家不幸的原因,至於令子,當然也不是禍害,讓老朽為夫人說個故事吧。”
婦人臉上帶淚的點頭,哽咽無法言詞,可依口形來判,她仍是在喚著古云:“先生。”
古云將眼神放空,似乎思緒被拉到遙遠的一端,他眼睛無神的說道:“以前有一位姑娘,她長的如花似玉,正值二八年華之際,情豆初開的她與一位俊朗的小夥子相愛。
“可惜這段戀情不被祝福,因為姑娘的家世顯赫,偏偏小夥子是個世井裡默默無名的染布坊夥計。姑娘的雙親十分反對兩人來往,迫於現實的因素,兩人只好慧劍斬情絲。姑娘的雙親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因此很快的幫她覓了一椿婚事。她的丈夫是個好人,與她也是門當戶對,而且那男的早就對這名姑娘傾心已久,只是姑娘沉浸在愛河,所以不知道罷了。”
婦人困惑的望著古云,不是甚懂古云想表達什麼。
古云給予一個慰藉的笑容,繼續說故事:“後來那名姑娘與原先的小夥子,皆不能忘記彼此,偏偏姑娘已然嫁作他人婦,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在情難自禁的結果下,姑娘和小夥子私通了。紙包不住火呀,姑娘的丈夫怎能忍受遭妻子背叛?他一怒之下,抓來小夥子動用私刑,畢竟他無法狠下心去折磨妻子。看著小夥子俊秀的臉孔,這男人告訴自己,一定是小夥子勾引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才會糊塗做錯事,所以他用烙鐵往小夥子臉上一燙!以洩心頭之恨。”
婦人一聽到烙鐵紋臉的段落,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襲上心口。阿虎的臉霎時浮上腦海,婦人非常努力才把注意力拉回古云身上。
古云同時停下故事,等婦人的焦點又回到他身上後,方續道:“後來小夥子被扔到深山野林裡,最後被野獸吃了,死於非命。姑娘則是天天以淚洗面,最後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