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飄搖間孔闕抬頭遙望萬妖城方向,那裡的神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隱退消失,心神不寧也從未有過,這些天只在注意歸途,待此刻靜下心來細看才能發現,遠天已經有了些奇怪的異變。 但她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因為知道許輕舟安全無恙正在返回,心裡的擔憂自然少了許多,畢竟有了方向自然足以證明許輕舟與白桑已經逃出了那付子規的魔爪。 雖然幾人不解許同志為何到陌生地界,此問題還是李雨沫做了解釋,言於三人承白桑恩情從那險境傳送回了秘藏之底逃過一劫,所以之後幾人很快就能聯想到是不是那天工又用同樣方法將許輕舟傳送到了萬妖城去。 不過猜測歸猜測,讓昕紫釵再進一步感知時,這桃花眼的靈魂之力還是太弱了些,畢竟只是個速成的武道天命者,不可能會像文道那般擁有過強的靈魂與識海。所以這一切也只能等許輕舟回來之後才得解惑,而幾人則只能是在江渝城的大江冰面上繼續等待。 幾人議論繁瑣間,某個小玉兒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李雨沫身上。 女子氣量小,她這般嬌俏的女兒家心量更是微毫且愛計較,待知曉了那一日竟是李雨沫假借身份騙過了自己,被戲耍的無名惱氣就在她心底慢慢升騰起了些,又加之小玉兒猜測這女人來此目的極度不純,頂著個川國遺禍的公主之名不辭千里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許輕舟還能是因為什麼?所以夏碧荷在心中已經將李雨沫畫上了新敵的標籤,醋惱橫生下自然而然也不會對其有什麼好臉色。 趁著幾人又在閒聊的功夫,她卻是抬著眉湊近了些陰陽怪氣的對李雨沫翹笑道:“這位川國曾經的公主殿下,不妨對妹妹說說公主是怎麼成了那個壞男人的女人?” “什麼男人女人?” 李雨沫一時間不明其意,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滿臉怪笑的夏碧荷,隨後再仔細一品話中味道才明白是這女人為自己下了一個套。 “別胡說,我與那滾蛋之間只有新仇舊賬,”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雨沫話中有些閃躲,夏碧荷就更是要趁機再攻。 “怎會呢?心繫那壞東西跑了幾千裡山間風雪可不好受,若說是半點情與意都沒有,妹妹可是半點也不信呢~” 這小玉兒嘴巧不饒人,以為什麼就是什麼,卻不料自己一言點了炸藥桶。 “喂!你說什麼呢!我!本公主怎麼可能會對那傢伙有意?有也只是殺意。休提此事,否則有你好看的!” 可威脅恰恰是最大的遮掩,眾人神色不一的看向李雨沫,夏碧荷更是以勝利姿態笑意連連道:“你看,妹妹只不過這般說了一句話公主就上了火,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你!你!” 或許真是心裡的鬼被發現,可是李雨沫秉著心裡極強的自尊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低過頭。只見這公主將銀牙咬的嘎吱響,一邊更是連玉頰都染上了羞霞,便怒火中燒的對著夏碧荷怒吼道:“本公主絕不可能喜歡上那個滾蛋!絕對不會!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本公主撕爛你的嘴!” 身處在白玉舫,夏碧荷又豈會怕了這亡國公主的威脅? “哎呦呦,可是嚇壞了妹妹呢?公主若是不喜歡那麼著急幹什麼,豈不是給人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你!” 火都快化成實質,李雨沫此時恨不得將這長的妖媚無比的女子生吞活剝了,而她拆穿自己心中深藏的某分情感更是讓李雨沫有了種無地自容的羞恥。 “碧荷休要再鬧了,否則有你好看的!” 關鍵時刻還是昕紫釵解了圍,她憑藉手段已然將這小玉兒調教的服服帖帖,一句話也就能讓夏碧荷收了鋒芒。 只是桃花眼這般說著,也是有些神色懷疑的看向了李雨沫。她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川國公主給許輕舟下的情藥,也就只能旁敲側擊一下。 “公主莫要氣惱,碧荷說話就是這般沒遮沒攔,惹公主生氣卻又不妥。畢竟公主與我夫君他毫無瓜葛清清白白,又怎會忍得被辱沒了名聲不是?” 昕紫釵在說出此話之時,卻將“我夫君”以及“毫無瓜葛”字音咬的極重,明顯給人一種要一刀兩斷渭涇分明的錯覺。 聞言,李雨沫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