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的冰凍不知幾尺深,卻也不可能似來時那一日憑藉武力破開,畢竟前行之途中就連江心都結上了厚實的冰層,若是一行一碎實在繁瑣,如今也唯有等冰稍稍消融些之後再作打算。 反正該行之事已經圓滿,尋回了董兒,找到了一部分來此異世的原因,解開了不少疑惑,甚至相逢了同樣在尋找許輕舟的雪兒,甚至還有一位許輕舟怎麼都想不到的家鄉人祁夜湘靈。 唯一可惜的或許就是許同志的境界卡到了天下境之前停滯不動,臨門一腳卻似乎怎麼也踏不進去,只能希望紅塵之中的磨礪早點到來。 這幾日修整風塵,或許是因為經歷生離死別,董兒說什麼都不願讓許輕舟脫離自己視線,甚至連睡覺都要待在哥哥房間。如此對於其餘幾位紅顏倒是沒什麼,畢竟她們與許輕舟屬於情盈滿卻未破最後一層壁壘,仍含羞澀與矜持,又或是未到傾身託付的地步。 可她們不行昕院主行呀!人家可是與許同志行過房事且有二夫人名銜的,整日被少女叨擾而不得與許輕舟同眠共枕,實屬令桃花眼憤憤不已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但轉念一想少女畢竟被綁走多時,或許心中會產生某些心理疾病,心軟之下就決定讓她留在房間中平復幾日應該就好… 本來昕紫釵是這麼想到,可直到這妹妹笑吟吟的建議自己去其它房間睡,獨留她一人夜中陪著許輕舟時,桃花眼就瞬間明白了,原來少女是在玩攻略呢!這是想先把自己這個離許同志最近且船坊上的唯一夫人剷除,那麼剩下的紅顏佳人便不足為慮了,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如今這場沒有硝煙的的大戰又在房間中趁著許輕舟出去的時間打響,而戰鬥勝利的獎賞自然就是誰今夜能與許輕舟同眠共寢。 卻見這昕紫釵雙手環在身前率先發起攻勢,誓要守下自己能夠肆意抒情的暖窩:“董兒妹妹說著讓姐姐搬出去,可偏偏自己卻要留下,莫不是夜裡捂不熱被子又或是怕黑?沒關係,姐姐可以讓小荷陪你睡,保證不會有半點懼意與冷意。” 可董兒卻是不將這善意接納,反而撅著嘴用最簡單的固執回道:“不行,我沒哥哥睡不著!” 擺明了就是要與其硬剛到底,而昕紫釵也絕非脾氣好好的姑娘,秀目微側便回絕道:“那巧了,姐姐也唯有抱著我!夫!君!才能睡的香甜呢!” 這桃花眼故意將我夫君這三個字咬的咯吱響,就是想以此提醒少女自己才是名正言順的許夫人,她這個“暫時妹妹”還沒有到能和自己爭鋒的地步。 可少女不管不顧,一口咬定就是要同她一爭高下:“那憑什麼哥哥必須得待在姐姐房間?董兒也能將被窩捂的暖和,也能讓哥哥睡得舒服。要不轉換一下,姐姐不出去睡,讓哥哥去董兒房間陪董兒睡怎麼樣?” 聽聽,這是人話? “董兒妹妹今日是非要同姐姐爭輕舟了是不是?” “總是新人換舊人,姐姐也不能總佔著哥哥吧?” 反問比反問也是一種回答,昕紫釵第一次意識眼前到這個年齡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似乎有些許難纏,甚至比那個最先上位的大夫人還要厲害數倍! 真難纏這句話向來都是別人用來形容昕紫釵,卻沒想到有一日桃花眼也會用這句話來表述別人。 “若是這般,那咱們姐妹倆可要劃開道好好比試比試了?” “護怕護!” “護怕護?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這是我哥教的,意思好像就是誰怕誰!” 那邊爭著睡處,這邊談著過往。 客房之中所住是祁夜湘靈與林雪兒,小丫頭許久未見自己的心上人,相逢了後卻沒有其他人撕心般的的傾訴之類,有的只是看著許輕舟時不時的傻笑與提問。 “許哥哥頭髮長的好長呢!比以前好看多了!” “是嘛?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短髮的,畢竟方便些,不過習俗如此也只能尊重了。” 而祁夜湘靈看慣了短髮的學長,如今再看其墨髮飄蕩,正巧與自己曾經或有的幻想一般,心裡讚歎道學長是極度適合這般的古風美男子。 “許哥哥的圍巾還在呢!感覺一點兒也沒變,卻似乎又變了許多許多!” “是嘛?呵呵,畢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