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藏之底,李雨沫的心腹貳鏡已然圍著神遺古器“天儀輪”行走了大半日,這樣憂心忡忡的張望也已經重複了有四五天。 公主第一日不歸自然無所奇怪,可如此數日卻是半點訊息也沒有,讓這忠心耿耿的部下心裡愈發慌亂。 “我家公主出去已經有五六日的光景,這怎麼還見她不回來,難不成是出什麼事情耽擱了?偏偏見你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她不待見身邊端坐著的人造之物,可如此情況之下也唯有這一個主心骨,況且公主曾經吩咐過要全權聽從白桑的指揮,貳鏡也只能將自己的擔憂反覆說與其聽。 聽得多自然嫌煩,這天工也不知是不是毫無感情,卻是連眼眸都未曾睜開毫不在意的輕聲道:“汝有何急切?世間又無人再知曉她是川國公主,只要不是自己招惹事端,那便不會出太多差錯。況且還有吾留給她的挪移輪,遇上任何禍事都能夠安全返回,汝自安心些吧…” 擔心怎會被三言兩語說的淡卻?反而是這貳鏡心裡更不把其與人心相談,只認為冰冷的鐵疙瘩就是鐵疙瘩,再怎麼也生出不出人類的情感。 “難不成就這般一直等著?萬一…萬一公主遇上了禍事,那我們豈不是耽誤了最佳的救助時間?” 可白桑連李雨沫去了何處都不知曉,又怎能尋找,只得是再言寬慰。但是話未出口它便察覺到了身邊空間出現的一絲微弱波動,遂睜開了淡藍色的光眸輕聲道:“說了莫要著急,這不是回來了嘛…”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天儀輪突然間光芒大生,陰陽兩輪開始迅速旋轉併產生出一道光門螺旋,定睛就能看到似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螺旋中走出。 並不是似乎,的確是有一道似仙似人的身影從其中飄渺著走了出來。 白光一閃而修煉消弱,放下擔憂而又欣喜萬分的貳鏡剛想要上前檢視公主的情況,卻被一隻華美精緻的鋼鐵手臂攔下。 “咦…等等,似乎非你之主…” 這天工言語之時神色慢慢凝重,另一隻手卻也開始將玄掣劍從身後緩緩拔出。 終是光芒消退,只見其內之人一襲白衣、滿頭銀髮,天仙下凡都難言其容顏的完美無瑕。 這仙子見自己從雪林變換了地方,眼眸不可置信的回身看了一眼,卻並非是那個心裡盼望之人的面容,而是座造型典雅玄幻,交織在一起不停旋轉的陰陽雙輪。 “這裡是何處…” 輕聲言罷回首,便見面前滿臉警惕的貳鏡與一位正將盤旋著雷光的黑色利劍拔出的天工。 “十君之劍…玄掣…” 孔闕見多識廣,一眼認出那白桑手中神兵是為何物,神色也是愈發凝重。但她卻絲毫不露懼意,似乎是從誕生到如今都未曾感受到什麼威脅之迫與恐懼之感。 只見其緩緩抬步輕移一丈,遂對著盯住她的二人繼續道:“這裡是何地,你們便是那川國公主李雨沫的同夥嗎?還有…董兒是不是在此處。” “公主呢!” 在聽到了李雨沫之名後,貳鏡明顯是激動忐忑,但她知曉眼前之人明顯非自己所能力敵,便開口趕緊詢問,希望公主如今平安。 而一旁的白桑打量了孔闕許久,開口卻並非警告言語,而是讓人驚訝的讚歎:“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天資神慧之靈,當真是奇怪…” 天工又怎能說出人言?孔闕突然間也是知曉了面前這模樣戎美,頗有鐵馬金戈肅然之美的天工娘是何身份。 “是你…泗國的那個智慧型天工,你為何會在此處,這一切是你所設計的?” 兩人的疑惑都未被解答,白桑卻是搖了搖頭冷笑連連:“沒想到汝竟然識得吾,不過吾卻從未聽說這世間存在過神之裔的傳言。” “什麼!她…她是神的子嗣!” 此言不壓異於石破天驚,貳鏡聽完只覺得連玉腿都軟了二兩,心裡悲嘆莫非是神罰未離要將川國最後的血脈都斬草除根。 而天工自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一眼不分的盯著孔闕解釋道:“不會錯…此人純心無垢,非沾染凡塵汙濁所能誕生出來的,而天下間所有福祉靈性在千百年前就幾乎全部貢獻給了天上,凡間已然不會再出現如此容易成神的生靈。” 見孔闕不加言語辯解,更是將這身份給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