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鳴化作流火之光,衝著李雨沫飛速斬來,劍勢凌冽暴露了許輕舟令人驚駭的境界修為。 “你!怎麼可能會進步的如此之快!” 李雨沫的驚歎也是有著道理,因為武道修煉之路困難重重,光是每境最後心之坎坷的突破就尤為難尋,她李雨沫經過家國破滅的心性錘鍊,也才堪堪在而立之年前到達者境,即便如此她自認為已經到了同齡人中的最高境界才是。 可許輕舟的出劍,讓她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 那劍勢中參雜著一往無前與果斷,似完全涅盤後的鳳凰般無怨無悔。可這川國公主畢竟也是經歷血海追殺,自知不敵卻依然要凝聚信念提劍奮力反抗。雖然雙腳被那未知的銀髮女子定在了原地,但李雨沫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便俯身從雙腿上摸出了寒光畢現的兩柄短劍,貝齒緊咬藕臂猛抬費力格擋。 一境一坎坷,越往後越是如此,者境與陣境差距約莫在十倍左右,若是李雨沫不耗費生命之力,壓根連半劍都抵擋不住。 叮! 實力的碾壓已然將李雨沫逼入絕境,而兵器的不如更是令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雪上加霜,只聽一聲清脆碎裂聲,公主手中的那劍鋒不過是略微抵擋了鳳凰鳴斬擊一瞬,下一眼就被從劍身中攔腰斬斷。 “你居然!你居然修為精進如此之快!” 李雨沫只來得及一聲驚呼,便被許輕舟以劍背磕打在手腕處,手中劍柄也隨她一吃痛而掉落在地。待她反應過來,定睛再看向面前之人時,那柄染火其血的赤玉君劍亦然指在了其玉頸前不過毫釐而已,若她再敢擅自動彈,那這劍必然會刺穿她的咽喉飽飲香血。 “別動,否則在下不建議讓姑娘受點教訓。” 許輕舟冷冷看著這擁有一眼不忘之容的女子,就是不明白與她未有瓜葛,為何非要綁走董兒。 孔闕也在此刻走近了些,微閤眼眸後略點螓首道:“沒錯,她身上有你妹妹的氣息,而且殘留的跡象表明就在今日之內。” 幾人曾經乘坐白玉船坊從洛城回到至聖郡,所以孔闕自然是知道董兒的氣息是何。 許輕舟一聽肯定了心中所想,而急切的情緒再度作祟,隨即將那威勢更甚了些,眼睛直直盯著李雨沫寒聲呵道:“快說!我妹妹在哪!” “將劍放下!別用這個指著我!” 某位公主也是一點兒做俘虜的覺悟都沒有,甚至覺得遇到許輕舟自認為也是倒黴,因為兩次遇上都沒好事發生,上一次是磕破了嘴,這次更是直接被當場抓住。李雨沫心裡也是愈發看這男人不爽,隨即扭過頭不願與其搭話。 “況且你這樣以劍威脅,鬼才會願意說!” 而公主雖然被抓了個正著,心裡其實還慶幸有個自救的手段,便是其身上有著能夠傳送回去的沙漏狀小道具,只要能將其掰斷,那就可以創造一個能夠跨越兩地的傳送光門。而若是自己長時間未得返回,以白桑的智慧自然是會察覺出異狀,而光門開啟也肯定會過來救她。 她雖然不知道白桑的實力相當於人類天命武者的幾境,但對付許輕舟與其身旁的女子應該綽綽有餘才是。 這邊李雨沫還在思索著如何施法自救,突兀就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是多了些東西,待回過神來就發現許輕舟不知從何處弄來了繩索,竟然正將她背手捆綁了起來,甚至到了末尾還打了個死結。 這含著金湯匙出生了公主哪裡受過這種屈辱?氣的她當即就扭動著嬌軀抗拒道:“放開我!許輕舟!你快放開我!你可知我是誰嗎!” 李雨沫話音落,一旁的銀髮神秘女子就檀口輕啟回答道:“你身上揹負著一絲殘留的國運,若闕猜的到不錯,你應該是川國倖存下來的公主。” 這銀眸似乎是將她看的透徹,頓時讓李雨沫心裡炸起一片雷霆萬鈞,她又怎能知道這女子居然能看透自己的實質?本是威脅的話語,此刻卻顯得如此可笑荒唐。 聞言,許輕舟奇怪的打量了一眼這被牢牢捆住的女子,終是從那秋水中看到了一抹非同常人的尊貴。 這個眼神他曾在洛秋霞眼中看到過相似,心裡也是知曉孔闕的判斷未有出錯。 “她是川國公主?” “我不是!” 李雨沫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