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浮華場,金璧輝煌的穹頂搭配著暗紅的桌布,各式的琉璃彩燈鑲嵌在角落裡,集光明和黑暗於一體,好像中世紀歐洲那些公爵的奢華古堡,迅速引人墮落的不二選擇。
穿著華貴燕尾服的年輕侍者引領他們直接上了4樓,來到預定的包房外,推門進去,裡面形形色色的時尚男女已經開始了狂歡,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的酒和花式果盤以及西點等食物殘骸,角落處的一對對露水鴛鴦藉著暗淡的微光上演著一場你情我願的欲~望遊戲,毫不掩飾的淫~靡。空氣中讓人窒息的迷~亂味道,那些或糾纏或偏離的曖昧眼神,
形成了一張半實質的網,束住了迷惘的眾人。
今晚的壽星六夜搖搖晃晃很不著調的就迎了過來,看那樣之前肯定沒少喝。
“哎呦我的眼鏡妹妹你可算來了,這麼長時間沒見都快想死哥哥我了。”面若桃花的男人此刻痞味十足,刻意的調笑反而突出了兩人的親近。
“滾,別以為喝醉了就能佔我女人便宜。”歷程對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可不會積什麼口德,他倆一個宿舍住了4年,彼此什麼德行都心照不宣。
“啊呸!咱妹妹可不是你一人的,哥兒幾個說是不是!”他一個人貧還嫌不過癮,引得後邊那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都跟風附和。
“六夜,生日快樂。”嶽袖兒倒沒想那麼多,笑著上前給壽星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我的好妹子呦!來,給哥哥親下。”
看著六夜得了便宜還想賣乖,歷程可不慣著他,一個用力把嶽袖兒拉進懷裡,牢牢地抱著,像一隻被侵犯領土炸毛的小獅子,急切的宣佈著所有權。
“今天可是我生日,連點福利都不給,歷程不帶這麼不講究的啊!”
“就是就是。。”
雜亂的聲音也分不清出自誰口,只隱約聽六夜問她,“妹子,聽說你前段時間嫁人去了?”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然後六夜意味不明的看了歷程一眼,後者無奈的笑笑。
因他們最後到,大家提議罰酒。嶽袖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歷程護花心切哪捨得讓她被那些餓狼似的損友灌酒,所以兩人份的酒量都由他一個人代勞,幾杯烈酒下肚,便已有些微醉。
說他們能瘋真不是假的,這種場合光喝酒肯定是不夠的,有幾個男孩兒就提議玩大冒險,剛開始的要求還算簡單,越到後面那些人點子就越毒,種種不堪入目的場景接連不斷的衝擊著人的視覺。
歷程也是喝多了,大半身子都倚著嶽袖兒,慵慵懶懶的,然後像是記起什麼似的,有些擔心的問她,“你要是受不來就告訴我,我讓他們停。”
嶽袖兒本也沒什麼不良反應,回了句“沒事,估計也快玩兒完了。”然後想了想,突然很感慨的說:“現在這個世界,淫~蕩的天使放縱的群~交,惡魔忠貞一人守到蒼老。”
聽著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歷程也沒說什麼,總之都習慣了她那點突發的小靈感。
就在嶽袖兒以為她今晚能夠置身事外的時候,幸運女神光顧了她。六夜作為她的學長兼好友,自是不會過於刁難,就讓她去中間那臺子上整段驚豔點的表演。
好在嶽袖兒前些年也是跟著嶽琊玩過的,還能怕這?給了歷程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和在後臺準備
的樂隊簡單溝通了一下,就開始了她的個人show。
滿場燈光皆暗,只留獨獨一束明亮打在了那個半坐在高腳椅上的女子。淡色光暈一層一層的籠了下來,她一身復古的墨染旗袍,暗金繡線勾勒出大朵大朵的花,在身體不經意的擺動中盛開、綻放,隱晦又浮豔。
女子半眯著眼,似乎蠻享受現在的這種氛圍。待音樂聲響,朱唇輕啟,淺吟低唱中,出塵的音線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