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精緻的、供男人取樂的玩具,被人強勢的把玩著。
這種念頭一冒出來,羞恥感和屈辱感直接讓紀沅腦袋轟然爆炸,瘋狂的掙紮起來。
他眼神如同兇狠的小獸,喉嚨上下一動,打了個哭嗝,睫毛上黏糊糊的,全都是眼淚。
應舒渙被他的掙扎給驚到了,才肯從他身上起來,只是稍微離開片刻,他又忍不住附身,吻住他的雙眼,像安撫小動物一樣,舔掉了他的眼淚。
他沒再那麼兇,從紀沅雙眼吻到了鼻尖,然後吻到了他的嘴唇,纏綿片刻後又吻住了他的下巴,一路到他的脖子。
紀沅的脖子很細,像古代壁畫中的仕女,他仰著頭,悶哼一聲。
應舒渙咬了他一口,留下了牙印,接著他再往下,右手掐住了紀沅的脖子,心裡騰升出一股詭異的掌控感。
紀沅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皓白的手腕軟綿綿地掛著。
酒精徹底麻醉了他的大腦和身體,紀沅半眯著眼,像是要睡過去了。
應舒渙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偏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臉色。
紀沅只能感到房間裡有著非同一般的沉默。
短暫的凝滯後,他的身體輕盈的飄了起來,應舒渙抱著他來到床前,紀沅躺下去,後背的疼痛得到片刻的紓解。
他面前罩下來一片陰影,應舒渙吻住他的嘴唇,將他的外套脫下來仍在地上,解開了他襯衫的第四顆釦子。
紀沅被吻的暈乎乎,在應舒渙的手來到他肩頭,脫下他的襯衫時,他才有些回過神,用手握住了應舒渙的手腕。
力氣不大,應舒渙卻停住了,只是,短短一秒,他就強勢把紀沅的手給撤下去,堅定不移的剝下了他最後一件衣服。
紀沅仰著頭,眯著眼只能看到頭頂上的閱讀燈。
刺的他的眼睛微微發疼,他曲著腿無法合攏,只能夾著。
漸漸地,他的雙手攀附在男人的背上,就像一個擁抱一樣。
兩人在床上滾到了一起,吻的難分難捨。
應舒渙拉開酒店床頭的櫃子,摸到了瓶裝的、盒裝的東西,他有些急切的將它們抓了出來。
紀沅的氣息斷斷續續,耳邊迴響的都是水嘖聲。
就在這時,房間門不合時宜的敲響了。
「咚咚」兩聲,如同驚雷,讓應舒渙和紀沅同時停下了動作。
雙唇分離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水響。
應舒渙低垂著眼,將紀沅此時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雙眼迷茫,蒼白的臉色泛著紅,怔怔地看著他。
袁輝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小應啊!我給大家準備了一點解酒藥,給你送來了!」
房間裡沒有聲音。
袁輝煌暈乎乎的,又握著拳頭錘了兩下:「小紀!小紀在嗎!是不是睡啦!?我給你倆送解酒藥來了,不然明天你倆起來難受!」
「小——」袁輝煌猛地敲空了,開門的是應舒渙,男人背著光,袁輝煌被酒精糊住的大腦,竟然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他還清醒著,就可以看到應舒渙的臉色有多麼恐怖了。
袁輝煌慢吞吞的把藥塞在應舒渙手中,囑咐道:「趕緊吃啊……還有解救糖那……我知道你小時候最愛吃糖了……」
應舒渙開口,嗓音低啞,帶著還沒有結束的愛欲:「……我謝謝你啊。」
袁輝煌「嘿嘿」一笑,打了個酒嗝,揮揮手:「沒事沒事……應該的應該的……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袁輝煌走後,應舒渙並沒有直接回到房間,而是站在門口沉默了很久。
他的房間正對著酒店八樓的空中花園,對門就是空曠的景色,冷風攜裹著大雪往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