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珍珠膏!”陳英跺跺腳,沒好氣地道:“你老是巴巴地給人送東西幹啥,她又不和你處物件,當心你這是在出錢給人養媳婦。”
“英子你咋說話的。”陳銘眉擰起,嚴肅地說:“那是你未來的嫂子。等我再送上一段時間,她肯定答應和我處物件。早送晚送不都得送,咱這片地方,除了英子你,也就只有恬恬適合珍珠膏。”意思是,珍珠膏就該配恬恬那樣的大美人。陳銘是恨不得把她娶回來當菩薩供著,好吃好喝伺候著,哪裡捨得她幹啥。
“哥啊。”陳英鬱悶地嘆了口氣,瞧著喜歡上恬恬就變傻了的陳銘,她就著急。“恬恬的眼光高得很,人喜歡讀書人,你啊,沒戲!”那就是個自命清高的,明明不是大小姐偏偏要把自己當大小姐。想做城裡人,有本事自己高考去呀,沒考上又想嫁城裡人,真的是。。。
陳英倒不是要故意為難未來的嫂嫂什麼的,而是娶妻當娶賢,娶個田恬那樣的有什麼好,中看不中用。還不如買個花瓶回家擺呢!
“喜歡城裡人有啥用,咱村除了周老師,其他人哪裡比得上你哥我,放心吧,你哥我就是這個。”陳銘很固執地比了個大拇指,“周老師喜歡上你那是慧眼識珠,總有一天我也能把田恬拿下的。”
陳英的身體猛然一怔,臉色恍惚。那麼周老師又是喜歡她啥?為啥和她處物件?她沒有田恬好看,也沒有田恬溫柔,要喜歡也該是喜歡田恬呀!喜歡田恬,和田恬在後山約會。。。
不!不可能!
瞧著陳英驀然發白的臉色,陳銘輕聲說道:“我聽說恬恬她爸賭錢輸了,她家裡還在湊錢,指不定正傷心呢。我送她點東西,她也能高興點。英子,你體諒體諒哥,好嗎?”
“她要真想還錢,幹嘛不自己想辦法。她工作很清閒,閒的時候也學人家田桑桑,去鎮上賣點東西不就行了?要是她爸還不上錢了,哥你是不是想趁機借她家錢當聘金,好把人給娶回來。”
“咋還能把借的錢當聘金,當然是要再給聘金和聘禮的。”陳銘嘿嘿笑了,又瞪起眼,“田桑桑能和田恬比嗎!”
“霧草!”陳英簡直快要嘔死!不知為何就想起了田桑桑那天吐的這個詞,她也脫口而出就說了出來。反正這個詞語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什麼草?”陳銘疑惑。
霧草是什麼草???
陳英:“……”
快要走到家門口時,田桑桑細心地注意到了自家院子的門開著,還有一個人影隱隱約約的,那個人影像是老鼠似的。
她的心裡頓時劃過一絲警覺。
要說家裡的防盜,是她最擔心的地方。光是院子裡的那些木樁,根本阻擋不了任何小偷小摸。而堂屋裡的那個大門,也是木門,門不太緊實,倒是背後那鎖挺緊實的,是用鐵做的。就是出門時,她只粗粗用一個麻繩把門前的兩個圓圈系在一塊,反正家徒四壁,周圍又有鍾嬸子這樣的鄰居,一般人是不會登堂上門的。
除非這不是一般人。
低頭對孟書言做了個噓的動作,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前。只見院子裡,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瘦小女人,正蹲在那裡,手裡抱著個罈子,吃得正歡。根據原主的記憶,田桑桑便想起了這是原主的二嬸,貌似和陳桂蘭一樣,都是從陳家村嫁過來的。
她手裡抱著的罈子不是別的,正是田桑桑費心弄的桑葚泡酒。她空間裡的桑葚已經長成了樹,桑葚的果子又大又飽滿,令人垂涎欲滴。她去兌換了些許黃酒,打算泡上一泡,罈子不是放在空間裡,而是放在家裡。
因著桑葚泡酒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飲用,現在也才三天而已。不僅如此,二嬸的周圍,全是一些骨頭渣子,另一個罈子裡,是她泡的滷味,看來被她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