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你在拔我頭髮?”
“……”
七天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作答,像只犯錯的螃蟹,也許覺得自己很無辜。
“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不過嘛,丫頭那花環還挺不錯的。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戴過花環,丫頭啊,不如就送給我吧。”
“婆婆……”
還未等句心多反應,戴著她頭上的花環就被青藤取走,戴在了老人頭上。老人很高興,像個少女一樣。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年輕人,還不錯。‘
“婆婆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老人家你要是喜歡,我單獨給你編一個。”
“胡扯!難道還要讓你再拔一次我的頭髮嗎?”
“……”
“……”
“丫頭,這花環你捨得送我?婆婆就是逗一逗,都這麼老了,戴個花環能再年輕五萬歲?”
說完,老人把花環重新給句心帶上。七天聽到五萬歲,心中不覺升起一陣敬意。
“婆婆,冰鳳復活了嗎?”
“她呀,早就活過來了。還不知道在哪兒飛呢。這兩天,出去活動筋骨去了。等會兒我透過這水流,用神識召喚它回來。不過嘛……”
“不過什麼?”
老人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全身的古藤似乎都在收縮。她想了一會兒,說道:
“活是活過來了,可是以我現在的靈力,我的祝福,還不足以幫助她解開詛咒。一旦它離開萬世皇陵,離開了我保護的範圍,詛咒就會繼續下去。它,唉,還是會化為灰燼。”
“這怎麼可能?娥英婆婆,火鳳冰鳳受到這個詛咒已經持續幾萬年了,難道當初下這個咒語的道人,還沒有死去嗎?”七天疑惑地問道。
“哼,不但沒有死,反而越來越強大了。這個詛咒,也越來越難解。下這個咒語的人,就是魔尊,你以為魔頭的咒語是那麼好解的嗎?”
“原來如此。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辦法倒是有,可是……”
“可是什麼?”
老人忽然沒說話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七天,又用剛才的方式,讓全身大多數青藤在他身上探索著什麼。
味道?嗯,好像是這個味道。氣息?應該是這個氣息。
而後又走到句心面前,微笑著說道:
“丫頭,還記得去年在這裡的時候,你要我為你祝福的事嗎?”
“哦。忘了……”她低著頭,不願提及。那時候,她曾向娥英老人許願,要永遠都不再孤獨。
“婆婆老了,可婆婆的祝福,依舊那麼靈驗,哈哈哈哈……。”
娥英老人走到七天面前,用青藤抓住他的手,剛才,她的青藤猶豫了一下,還沒有確定。
“嗯。丫頭,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是該祝福一下。”
說完,老人的左手抓住句心的手腕,右手抓住七天的手腕。
可是,當她觸碰到七天的脈搏的時候,臉上高興的神情,一下子就沒了。反而變得惶惑,焦慮,有些隱隱的不安。突然,就在娥英老人進入冥想的那一刻,天空驟然颳起一陣強烈的陰風,卷著半闋烏雲,朝著樹梢湧來卻又瞬間消失,娥英樹的樹頂也隨風劇烈地搖擺,差點兒沒有把句心和七天搖下去。幸而老人的青藤抓住兩人,才不止於此。
“怎麼了?婆婆?怎麼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老人有些慌了,她放開了句心,兩隻手都把著七天的脈,那緊密深邃的額頭,還是舒展不開。好長一陣,她終於嘆息著說道:
“對不起,孩子,我祝福不了你。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