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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是非,由他以懿親之尊,坐鎮書房,既不會無端干預師傅的職權,又可叫大阿哥心生忌憚,不敢淘氣,是個很適當的人眩於是第二天早晨,皇帝駕到御書房,先寫好一張硃諭放著,然後召見軍機。

軍機大臣由怡親王載垣為首,手捧黃匣,焦祐瀛打簾子,依次進殿行禮,未等他們有所陳奏,皇帝先把一道硃諭交了給侍立在旁的肅順。

這道硃諭,連肅順事先都不知道,接在手裡,先略略看了一遍,隨即往御書案旁一站,雙手捧起,等軍機大臣都跪好了,才高聲宣旨:“大阿哥於四月初七日入學讀書。

著李鴻藻充大阿哥師傅。欽此!”

唸完了把硃諭放入黃匣,捧交怡親王,好由軍機處轉移內閣,“明發上諭”。

。。。

杏貞看著帆兒把帶到行在的東西檢閱了一番,神色有些懨懨,帆兒直起了身子,見到皇后的神色,便指揮著太監把送到行在的東西搬出去,走到杏貞的旁邊,“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大阿哥都進學了,”杏貞有些落寞,“我這個做母親的倒是沒見到。”

“娘娘擔心什麼,過些日子就回鑾了,到時候大阿哥不是也要日日來娘娘面前盡孝?”帆兒寬慰皇后,“到時候娘娘有著皇上大阿哥常伴左右,這日子就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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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歌舞昇平(下)

醇郡王趕到煙波致爽殿的時候,差不多的重臣都已經到了,只不過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沒有憂色,是啊,皇帝的身子骨向來不好,以前在京中就時常有昏厥的症狀,文祥朝著醇郡王遙遙施禮,醇郡王施了半禮,“中堂,皇上如何了?”

“已經醒了過來,原不敢宣召太醫,太醫就在殿外守著,剛剛皇上醒了,請了旨意,才讓太醫進去候著的。”

“喲,那我進去瞧瞧。”醇郡王自持是皇帝的弟弟,也不忌諱這時候了,一掀開簾子就進了東暖閣。

東暖閣,在重帷之後,醇郡王悄悄看,只見皇帝躺在軟靠椅上,正伸出一隻手來,讓跪著的太醫診脈。

這人頭戴暗藍頂子,是恩賞四品京堂銜的太醫院院使欒太。只看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肅穆誠敬,但額上見汗,搭在皇帝手腕上的右手三指,亦在微微發抖。這使得醇郡王好生不安,如果不是脈象不妙,欒太不必如此惶恐。

除了皇帝自己以外,侍立在旁的御前大臣,侍衛和太監們,差不多也都看到了欒太的神色,而且懷著與醇郡王同樣的感覺。因此,殿中的空氣顯得異樣,每一個人皆是連口大氣都不敢喘,靜得似乎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緊張的沉默終於打破了,欒太免冠碰了個響頭:“皇上萬安!”

這四個字就如春風飄拂,可使冰河解凍,殿中微聞袍褂牽動的聲響,首先是肅順走了過來,望著欒太說道:“皇上今兒見紅,到底是什麼緣故?你要言不煩地。奏稟皇上,也好放心。”

於是,欒太一板一眼地念道:“如今使節,地中陽升。則溢血。細診聖脈。左右皆大,金匱雲:‘男子脈大為勞’。煩勞傷氣,皆因皇上朝乾夕惕,煩劇過甚之故。”

“那麼,該怎麼治呢?”

“不妨事。不過自然是靜養為先……。”

“靜養,靜養!”皇帝忽然發怒,“我看你就會說這兩個字!”

欒太不知說錯了什麼,嚇得不敢開口,唯有伏身在地,不斷碰頭。

天威不測,皇帝常發毫無來由的脾氣。臣子也常受莫名其妙的申斥,在這時就必須有人來說句話,才不致造成僵局,所以肅順喝道:“退下去吧!趕快擬方進呈。”

有了這句話。欒太才有個下場,跪安退出,已是汗溼重衣。還得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