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哥哥弟弟妹妹也可以的,不用拘泥姐……啊!」
她後腰的軟肉被鬱清棠二指擰住,轉動了90度。
程湛兮倒吸了口涼氣,痛並快樂著,看著鬱清棠疾步往裡走的身影,把剩下的話快速說完:「不用拘泥姐姐。」
小林溪不懂:「什麼是拘泥?」
「我待會再和你解釋!」程湛兮追了進去。
鬱清棠坐在林溪奶奶給她們騰出來的房間榻上,神情不辨喜怒。看到程湛兮走進來帶上門,朝她投去不冷不熱的一眼。
程湛兮眉眼含笑地上前來,剛要開口,鬱清棠伸手,捏住了她的嘴。
程湛兮眨巴眨巴眼睛。
鬱清棠放開她,說:「你對誰都這麼能說嗎?」
程湛兮目光挑逗,捉過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說:「對別人只是說,對你還有別的作用。」
猝不及防的葷腔讓鬱清棠耳根一紅。
「我沒有和你說這個。」鬱清棠聲勢已弱了許多,像只炸毛到一半的貓,軟塌塌的,想rua。
「怪我,心思不正。」程湛兮坐到她跟前,說,「你罰我。」
鬱清棠全然喪失主動,被她牽著鼻子走,愣愣地說:「罰你什麼?」
「罰我……」程湛兮兩指捏住她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半垂,靠近她微張的紅唇,最後兩個字溫柔地淹沒在唇齒間,「吻你。」
鬱清棠圈住她的脖子,熟練地迎合她。
腦子裡暈暈乎乎地在想:這算懲罰嗎?是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姑且算懲罰吧。
小林溪坐在小板凳上,翻開新的一頁,畫了大半張紙,那間緊閉的木門才在她的身後開啟。聽到動靜的小朋友回頭看去,兩個姐姐的臉都紅撲撲的,像是小林溪剛去山上跑了一大圈,她們也去山上玩了嗎?
小林溪眨著大眼睛:「程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是拘泥。」
程湛兮給鬱清棠搬了個小板凳讓她坐在旁邊,給小朋友上語文課。
上完課後,程湛兮看著她的蠟筆盒輕柔道:「小溪,能不能借姐姐一支筆,一個本子?」
小林溪跑進房間裡,片刻後跑出來,小短腿倒騰得飛快,往程湛兮手裡塞了一盒水彩筆和一個新的繪畫本,奶聲奶氣道:「給。」
程湛兮:「謝謝小溪。」
林溪笑得露出滿口小白牙。
程湛兮把筆和本子放到桌子上,朝鬱清棠招了招手:「寶貝,來。」
鬱清棠聽話地坐在桌前,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程湛兮把水彩筆的盒子開啟,本子攤開第一頁,推到她身前。
鬱清棠瞳孔一縮,下意識便想逃,程湛兮沒有阻攔,鬱清棠一直退到了門口,看著裡屋桌上的水彩筆和繪畫本,再看看站在桌旁,柔情似水的程湛兮。
鬱清棠慢慢地走了進去,在桌前坐好。
程湛兮指尖劃過那些水彩筆,溫和問道:「你喜歡什麼顏色?」
鬱清棠沒有回答。
程湛兮自顧自答道:「綠色吧,綠色代表新生。」
她挑了一支綠色水彩筆,放進鬱清棠手中,手握著她的手,在空白的紙上畫下了一片欣欣向榮的青草地。
鬱清棠的眼睛慢慢睜大,為了筆下的神奇。
程湛兮:「接下來是紅色,我們畫幾朵小花,好不好?」
程湛兮換了紅色水彩,在草叢裡點綴出鮮艷的花朵,
褐色畫出樹木的枝幹,抽出新芽,嫩綠色的葉子迎風招展,一棵大樹拔地而起,為那些嬌小的花朵遮風避雨。
程湛兮耐心地問:「接下來是什麼顏色?」
始終一言不發的鬱清棠嘴唇抖了幾下,說:「藍色,因為要畫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