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灼倒是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後半句話權當解釋, 「抱歉,我只是格外緊張自己的隱私。」
「應該的, 可以理解。」
「畢竟醫院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陸亦然笑著搭話,暫時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解釋。而且去現場的車就等在大院裡,動作得快一點了。
也因此, 他並沒有再留意門外的情景。
一轉身, 離開大門不久,寧灼就不知道從哪裡扯了頂帽子出來,黑乎乎的帽簷壓過額頂,而一雙眸子裡的危險光芒, 卻快要溢位來似的。
有了前幾次的經歷, 再進來,陸亦然也算是有了基本的心理準備。
一路走進來, 這家和之前的那家也算大同小異,多是逼兀而狹長的空間,四周的牆壁則用一些比較血腥恐怖的圖案作為裝飾。
唯一算有些創新的,就是它引進了一些密室逃脫的元素,普通的多用一些影視劇中就常見的傳統素材,稍微難一點的,也只需要用到等差數列等知識。
但現在燈光大開,又有工作人員在前面領路,充其量也只是覺得有點輕微的憋悶感而已。
走了一會兒,陸亦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對方聊著天,瞭解背景的時候也只是無意問到了這些。
姑娘二十出頭,打扮普通,在之前的聊天都很配合,現在卻頓了一下,又咬了咬唇角。
「怎麼了?」
「問題也就是出在這裡,我一直沒敢下去,但聽其他同事說人就是在冥婚的主題房間裡出的事,特別的慘。」
「冥婚?」
「下去?」
陸亦然敏感地抓住了答話的重點。
「對,這是條單線的玩法。」
「被抽中的其中一個玩家要負責扮演新娘,她需要在一個地下的密室裡等待救援,玩的快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後面工作人員還在介紹具體的玩法甚至攻略,但陸亦然卻是沒聽進去多少,又走了幾分鐘,這條走廊的盡頭,姑娘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就是從這裡下去的。」
「有點黑,但小心一點就沒事了。」
豈止是有點黑。
而是不見天日。
本就細長細長的自帶十足的壓迫感,在上面還砌了石臺,做成了井口的形狀,有點像那口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珍妃井。
站在旁邊,如臨深淵,除了黑暗,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暈眩感。身後的同事一個接一個的下去,陸亦然卻始終不敢邁前一步,但下一秒,在新的一波眩暈感到來之前,卻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走吧。」
季和依舊少話,但這隻手卻暖暖的,緊接著一起往下走,進到裡面,才發現其實是座普通的小型電梯,而且裡面是有燈的。
光打進來,那些難言的不舒服感次第消失。
但手心裡的微微潮熱,伴著砰砰的心跳卻帶了點說不清的悸動。
再出來,陸亦然幾乎是像兔子一樣蹦遠了,連平時嘴不離口的道謝都變了調,好在走出幾步,再穿過側門,就已經是案發現場了。
受害人的遺體已經被法醫和攝像圍了起來暫時沒法過去,姑娘或許是得了老闆的吩咐,見他們進來,就很熱情地開始了展示。
中心現場沒法去,她就照著指示走在鋪設過偵查踏板的地面上,「這裡就是新娘等待解救的房間,對面房間有對應的八卦密碼,只要解開就能順利進來。」
「然後扮演新娘的玩家和搭檔需要走一遍倒酒、以及拜堂成親的儀式。」
「之後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躺在床上,把道具繡花鞋的位置也擺放好,這樣就算通關,不過最後還是會有一具女屍從房頂下掉下來,基本能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