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或許她只是在說話,總之沒有大幅的動作。
其實推出這些基礎的東西並不難,隊裡隨便哪一位同事都可以。只是大家都遵循著最根本的原則,從最可能的指紋查起。
而不是像季和這樣,直接跳開,還這麼篤定,以致生了誤會。
陸亦然下意識在反省,季和已經切到了下一頁,螢幕上是死者背後的照片,上面有大面積、且很清晰的屍斑。
「這是激情犯罪,沒有預謀,更沒有善後。兇手在殺人以後很慌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想過分屍,但知道這並不現實。」
「於是,受害人的遺體有一個被靜置的過程,而屍斑即使經過流水卻還能固定,顯然被拋入流水之前已經過了24小時。這些都不可能僅僅是熟人就能做到的,除非他本來就屬於這個家庭。但之前的嫌疑人還與他們存在一些矛盾。」
接著,還是回到了最一開始的那張照片。
「受害人的手中沒有泥沙、水草,口鼻沒有蕈型泡沫,肺部等臟器,也沒有發現相應河域的矽藻。顯然是死後入水。」
「她在11號被拋屍,遺體隨著河流飄了一天,在昨天中午被找到。奇怪的是,她的胸背、手腳卻有捆綁、以及壓過重物的痕跡,且時間在死亡以後。」
一般情況談到重點,大家都會拿雷射筆圈一下。但季和沒有,而是很快看向了這邊,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本來就依賴流水,傻子才會綁重物。」
「除非是池塘、湖水這種地方,才需要沉下去。」
會議室裡卻炸了鍋,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都基本跟了季和的猜測走,很快有人問起男人的性格和動機。
「他性情溫和,平日主內。妻子掌握家裡的經濟大權,性格又有些強硬,於是偶有爭吵他也不敢反抗,外人不知道,自己卻會覺得有些窩囊。」
「這種矛盾日積越久,衝動犯罪,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都傳他們夫妻恩愛,但昨天問詢,他卻沒有戴戒指,受害人的手上同樣也沒有。住所、公司都沒有找到。」
「或許就在這裡。」
說著,季和點開地圖立刻指了一個地方,正是一處湖水,所謂需要沉底的地方。
更在郊外,相較城區,算是很偏遠的地方。
「他不能忍受自己對婚姻的背叛,更擔心戒指會暴露身份,於是拔下來扔進了湖裡。這樣即便這裡日後需要重新打理,在清理淤泥時無意間撈到了戒指,也不會和命案聯絡起來。」
「那灰色t恤呢?」
「那嘴角的痣呢?還有別的目擊證人嗎?」
問題就沒停過,陸亦然也忍不住跟著問,「那還有作為人證的鄰居呢,他可以做不在場的證明。」
這一次,季和沒有說話,甚至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伸出食指,指了指腦袋。
意思是——自己想。
有點欠扁,還有種見鬼的……調皮!?
至於他打死都不說的,關於那件沒有找到的灰色t恤和痣的來路,或許自帶了什麼神秘線人過來。
還有,楓源市區乃至郊區的湖泊、池塘等各種符合條件的地方,少說也有十幾餘處,為何他偏偏細化到那一個點呢?
算了……有些問題是不能細想的,最起碼現在不能。
最好還是不要問了。
會議結束,眾人很快散盡。
陸亦然收斂了心思準備打個招呼再走,還沒動作,卻是被拉住胳膊,拽了出來。入目的,是田建國掛著恨鐵不成鋼的臉。
「你小子傻呵呵地樂什麼呢!不知道他一來你就……」
「你爸辛辛苦苦半輩子,輪到你了又好不容易熬了這麼久,明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