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
愈唱到最後,愈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這首歌,該是唱給以淳聽的!
而今曲罷,卻只剩佳人獨飲悲慼!
無視滿堂的喝彩,影蘭一臉落寞地走下了臺,徑自往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試圖平息心中起伏的波濤洶湧。
“柳小姐,怎麼你還坐在這裡?趕快去同孫先生談談!真是的。”總經理催促著。
“要去,你自己不會去啊!”影蘭的忍耐已到極限。
“咦!這是什麼態度?要我去可以的話,那我又幹嘛花錢請你回來上班?”
“那你沒看見人家孫先生快被一堆美豔的花給淹沒了,還要我這片綠葉去做什麼?”影蘭瞄了一眼遠處的孫念海。
“哦——你是這樣想啊——”他亦有同感地點點頭。
其實,影蘭也不是完全這樣認為,否則就有“醋”味之嫌了,可是要說絲毫不在意,又太過矯情了。
“號外——號外——”只見林茉莉興奮地跑過來。
“又是什麼訊息呀!是不是有關合約的?”老總問。
茉莉喘了口氣,啜了口香檳,說:“可以算是——”
“快說,賣什麼關子啊!”總經理焦急地問。
“我剛剛才從孫先生秘書的口中得知,孫先生這次來臺灣名為考察投資環境,其實——其實是為了我們柳影蘭小姐而來的。”茉莉轉著眼珠子看著影蘭。
“胡說八道,讓人聽見多丟人哪——”影蘭瞪了茉莉一眼。
“冤枉呀!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聽那秘書說,原本孫先生看到我們傳過去的企劃案還不是挺在意,直到看到了這企劃案的執行者——柳影蘭小姐的玉照後,便立刻決定先與我們公司談,不過,後來他可是大失所望了,還刺傷了我這大美女的自尊——”茉莉誇張地故作抹淚狀。
“難怪——他指定要柳小姐代表——”總經理恍然大悟地說,繼而又笑得很諂媚:“那——這合約肯定有九成的希望了,柳小姐這全看你了。”
影蘭沒說半句,因為她早已笑得人仰馬翻,要是在上海當柳書縵的時期,這話倒會相信,只是今日的她,同樣的打扮也不及書縵的十分之一,這話就是諷刺人的荒謬手法,她是又好笑又有些可悲!
“什麼事這麼有趣?能說來聽聽嗎?”不知何時,孫念海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欲邀請她起舞。
影蘭還是笑著,自然地把手遞給了他,隨他進入舞池。
“你的笑容很美,介不介意與我分享?”他說著。
“是個大笑話——”影蘭不敢正視他的眼,“他們說你這次來這裡,真正的目的是來看我的——哈哈哈——真是荒謬——哈哈……”影蘭一笑掩飾她內心的激盪。
孫念海則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說:“要是我說,這是事實,那你會怎麼想?”
這要是事實,那就更混亂了,影蘭心裡想著。
“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她微笑地回答。
“原先,我也有這層疑惑,直到,第一次與人在電梯前四目相對,我就肯定這一趟沒有來錯。”孫念海的神情竟有份以淳慣有的溫柔,呵護得影蘭全身因感動而顫抖。
“原來你那時在就認得我?!”她說著。
“不是那時,在我第一次看到照片中的你時,我就覺得似乎在很久以前我們便已相識,這種感覺很特殊,也很難理解,所以我才決定親自前來解開謎題。”孫念海的性感很理性,也很直接,這一切他都表現得明明白白。
他的話,聽得影蘭驚愕得不能言語。
當天夜裡,影蘭又夢見了孫念海。
當她又哭喊地欲抓住他離去的背影時——一轉身,他回過了頭,而他的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