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這專業水準的練舞房、錄音室去哪兒找?”

“……”臧關陌被他問懵了,“操,”頹廢的一屁敦兒坐在地板上,磨著牙抓頭髮,眼睛掃個圈,問我,“靳蠡呢?”

我張望,“打從剛才就沒見。”

靠,兵荒馬亂的,這陰人倒悠閒,也不知晃哪兒玩去了。

正想著,就見靳蠡過來,臉上一本正經,掩不住隱隱的喜悅,“喂,我搞定了,一流的練舞房、錄音室,裝置比這兒強了去了,不收我們錢,打車過去就一個起步費,還愣著幹嘛,走啊。”

……全員驚愣。

良久,還是林磔先衝上去,“真的假的?”

“廢話,”靳蠡橫他,“我舅舅的過命之交,玩地下樂隊的,你說真的假的?”

“你舅舅肯?”我咂舌,要知道,這種一流的條件,租金可是五位數,我們一借就是好幾禮拜,還不給錢。欠下天大的人情啊。

“不肯也沒轍,”靳蠡彆扭的努嘴,“我把外公外婆都抬出來了,這還不算,他兒子明年考高中,我答應他沒日沒夜地陪讀陪復陪考。”

林磔歡呼著撲過去,被靳蠡一腳踢出去攔車。

我尋思著人把天大的事兒給辦了,怎麼也得給同志一個溫暖的擁抱,走進沒兩步,靳蠡一伸手攔著我,“別,我不慣你們那套煽情。我這人,就是價值論者,缺點人情味,夢不夢想的字眼太噁心,我不樂意說,喜歡的事就做唄,”他聳聳肩,“有伴兒更好。”

“你小子,”我是真打從心底裡樂出來,走進了環緊他肩膀,“以後有事儘管說。”

靳蠡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甭,謝您了,我這人謹慎的很,倒是你們哥倆,以後收拾好了再出門。”說著,一努嘴,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因為伸胳膊,衣領拉開,鎖骨上,一道明顯的紫紅吻痕。

我腦子“嗡”地就炸了。

靳蠡調侃地看了我倆一眼,咂著嘴走了,那神情說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我狼狽低咒,“操,陰人果然是陰人,我半點兒沒說錯他。”

臧關陌頗感有趣地大笑,“不會啊,我倒覺得靳蠡是個妙人。”

“是……,沒錯,妙人。”我神情喜悅的贊同,三秒鐘後,五官扭曲,猛掐他脖子,勃然大怒,“哪兒妙,哪兒妙!難道我就不妙了!”

那晚上,我黏著臧關陌,在客廳的地板上滾得徹徹底底,角角落落全不放過,三禮拜不用吸塵。

我讓他對“妙人”這個詞有了非常通透的認知。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即使很辛苦,但看得到不遠處的前方,光芒閃現。

清晨四五點的時候,天矇矇亮,我和臧關陌就得出門。

累得渾身發軟,我打著哈欠,站在一邊等他發動大b,他一握車把,轉頭瞅我眼眶泛水,笑著,一努嘴,四周無人,我饞乎乎地湊上去,啄了一口。

“有精神了?”他好笑地問。

我兩眼發綠光,抱緊他腰,舉起拳頭,野驢狂叫,“fight!!!”

靳蠡借來的練舞房,條件沒說的,而且安靜,沒有外人進出。

以前,瑣事總由公司代理。現在全都得靠自己,我們常常在筋疲力盡攤倒在地的時候,為誰去買宵夜而用腳趾猜拳。雖然辛苦得想掉眼淚,卻是比起以前,更像一個集體,畢竟患難與共,心越來越柔軟。

也想念小康,他喂元寶吃東西時,常常吃得比元寶還多。

也想念小復,立志今後有緣重逢,必定要在出口成髒這一絕技上和他較高下。

我漸漸明白,困境是財富,人生的路是一個腳步,再一個腳步,綿延開來,不見得多幸福,不見得多辛苦,你就是得往前邁步。

既然如此,索性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