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美麗。
距離演唱會進入倒計時,我會半夜醒來,覺得肚子餓,臧關陌睡得死沉,豬,我嘟囔,開啟冰箱,一通狼煙。
“又把早飯吃光,你說你這第幾次了,”走進練舞室,他還在唸叨我,“豬。”
Sexy神色凝重地站在窗前,一見我倆,嘆著氣扔過一張報紙。
我一看,渾身冰涼。
——娛樂版的頭條,“新近組合海嘯成員之間的邊緣情感”。
一旁的照片,是那天清晨時分,我等他發動大b時,湊過去親吻的瞬間,很明顯是抓拍,可我的側面異常清晰。
靠!!!天殺的王八蛋。
Sexy頭痛地捏鼻樑,說訊息一見報,公司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臧關陌皺緊眉頭,我們都很清楚,sexy無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本就如履薄冰,公司那邊擺明了放逐我們,這下可好,自己撞在槍口上。
我環視四周,地板上凌亂地散放著林磔的毯子,這傢伙家離這兒遠,有時累得不成,就在這兒打地鋪。牆上的海報,是我們第一次拍的宣傳照,小康戴著絨線帽,赤腳坐在正中,元寶蹲在他的膝蓋上,兩隻爪子比著“V”,其餘四人在旁邊圍成圈,嬉笑打鬧,那麼純粹的笑顏,單純的臉。
我深吸口氣,邁步,臧關陌敏銳地問,“去哪?”
我說上廁所,走出門口,我撒腿就跑,攔了車,直奔報社。
這年頭,娛記中有的是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等著抓新聞的人。
我能在清晨時分被偷拍,就也能在清晨時分去換一些東西回來。
等SEXY他們找到我時,午報已經排版完成,送到印刷廠開工。
頭版頭條的爆炸新聞,是焦的自述。
篇幅不長,內容很簡單,所謂的邊緣情感,說穿了是我的一場單相思,臧關陌壓根不接受。為不影響組合的演藝生命,我宣佈退出。也希望公司客觀處理此事,不要波及海嘯的首場演出。
至於那張照片,本就只拍到我的大半張側臉,我說是自個兒襲吻,怎麼看怎麼像。
木已成舟。
誰都攔不住,SEXY拍拍我的肩膀,苦笑著說,“最終,你也沒能留住。”
臧關陌載我回家,沿途一聲不響,下了車,他落鎖。見我警惕地東張西望,不耐煩了,“你還沒完了。”
“那是,死活不能再被拍,我都把自己給毀了,總不能功虧一簣。”我隨口一說,他卻憋緊了嘴,要哭不哭的死相。
進了屋,關上門,他一反手,把我摟得死緊,我默不作聲地承受著刻骨的擁抱,良久才推他,“掐死我了。”
他鬆開,把我推到牆邊,困在他的臂膀裡,“幹嗎作這蠢事?”
“有別的法子麼?”我反問。
“沒也不能這麼幹。”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心口。
我的眼眶有些疼,我一點兒都不害怕,更驚悚的事兒我都幹。我曾經放棄他,幾乎錯過他,跌的頭破血流,但很值得,我一點一點在學如何堅持去愛一個人,方法肯定不聰明,沒轍,誰讓跟他處久了,我被傳染的越來越笨。
“不然的話,結果怎樣,你我都很清楚,演唱會?取消。海嘯?解散。小康?連想說聲辜負都找不到人。”我搖頭,“那我對得起誰?你覺得我能比現在好過?”
他不出聲了。我深吸口氣,“臧關陌,你聽著,我和小康決不能白白退出,你再辛苦,也得揹著我倆的份,一起在舞臺上飛。”
他笑起來,“知道,再累,也撐到落幕那一刻。”
我的退出,在娛樂新聞上掀起一陣不小的浪花。
所幸,公司依然在名義上支援著演唱會。
在有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