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除了動動嘴皮子以來,本位武器,就是用指甲撓,或者是扯頭髮,或者是用嘴咬人。
梅氏,來了個突然襲擊,直接朝費氏撲過來。
費氏這些年,在村兒裡跟別人吵架,打架,不是一回兩回了,早就形成了慣性思維,她見梅氏,手剛伸過來,她就知道梅氏,想打架了。
她一貓腰,一彎手,第一波進攻就被化解了。
等費氏騰出手以後,她直接一把揪住梅氏的頭髮。
梅氏,騷裡騷氣的,再過幾年就是奶奶級別的女人了。可是,還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而且,上面還插了許多花花碌碌的裝飾,就像風塵女子一樣。
一個女人,但凡被別人揪住頭髮以後,就等於被別人捏住軟肋了。
梅氏見費氏去揪她的頭髮,她也想依葫蘆畫樣,伸手去揪費氏的頭髮。
費氏,潑辣是潑辣子的點兒,可是,她是個雷厲風行的正經女子。她的頭髮相對而言,不是特別的長,也沒有梅氏的頭髮那麼花哨。
梅氏想去抓她的頭髮,顯得不是那麼的容易。
不過,梅氏掐住費氏的兩個耳朵,一隻手掐著一個耳朵,梅氏的指甲比較尖銳,掐的死死的。
「松啊,你再不松的話,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你先松,我再松。」
「你先鬆手,我後松。要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老孃不是被嚇大的,你以為我怕你呀?」
梅氏,明顯感覺自己頭皮的疼痛,又增加了幾分,那是因為費氏扯她頭髮的時候,又死死的拽了幾下,平添了幾分力量。
費氏的兩個耳朵,彷彿不小心觸碰到火苗一樣。感覺特別的疼痛,那是因為梅氏鋒利的指甲,擠壓的作用,形成的效果而已。
兩個潑辣的女人,算是徹頭徹尾的糾纏在一起。
徐家人也有嘴說不清,幫金家人不合適,幫煙茹的娘梅氏,更不合適。
總之兩頭不撈好。
其他的人,本來就是看戲不怕臺高,除了善良的魯嫂子,是真的希望衝突的雙方,不要動手動腳的,要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其他的人。
說白了,是看戲不怕臺高,希望她們打的越猛烈越好。
當然啦。
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可以了。
要不然的話,圍觀的父老鄉親,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金家人,他們心中的味道五味雜陳,金家老二金寶,暗暗地佩服自己媳婦兒的口才,還有那股潑辣的蠻橫勁兒,現在,終於明白,還是老頭子和老孃,看人的眼光,比較的毒辣,自己當初還看不上費氏,真的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差點兒瞎了眼,與費氏擦肩而過。
自己真的是挖到寶了。
金家老大金森,本來就不是擅長談吐的人士,所以,他把調解的目光,投注到自己的媳婦秦氏身上。
秦氏,本來就是一個很賢惠的女人。這時候,她覺得自己不表明態度的話,也有點不合適了,所以她笑嘻嘻的對費氏說:
「弟妹,聽嫂子一句話,你別和煙茹她娘打了,好嗎?你們兩個再打的話,會兩敗俱傷的,這又何必呢?咱們是來給妹妹討個說法的,又不是比武招親的,咱們犯不著跟人家打鬥。」」
「嫂子,你怎麼還替別人說話了?難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過來搭把手,或者是朝梅婊子屁股後面,踹她一腳。」費氏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語速沒有平時那麼的快。
畢竟,她現在正和梅氏扭打在一起,自然弱化了說話的效果。
金家大兒媳秦氏,過來拉偏架,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幫自己的妯娌費氏,這不符合她的做人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