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又翻了一個竹繡球。
「哦,對了,你手裡竹繡球,都還沒有刻畫,差不多都還是半成品。」趙瑞同笑著說。
「我可以試試嗎?倘若弄壞了的話,我給你付幾兩銀子。」金菊一臉無辜的小表情,看著趙瑞同。
因為,金菊自己也是一身的藝術氣息,她會繪畫,可是壓根兒不會雕刻。
竹繡球上面的繪畫,都是沾染了顏料,然後用刀尖兒刻成的,金菊從來沒有嘗試過。
「金姑娘說哪裡話了,一個竹繡球,就算你弄壞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放心大膽的刻吧。」趙瑞同笑著說。
同時,他從旁邊的抽屜裡面找出了小尖刀,然後找來了顏料盤,加了少許的水在顏料盤裡,然後把顏料稀釋了一遍。
「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千萬不要把你的手劃破了。」趙瑞同把小刀記到金菊的手裡,還不忘自己暖男的一面。
小刀約末只有三寸長,半寸寬,刀片兒的厚薄,估計只有指甲那麼厚。
金菊畢竟是在其實的時候,有過學國畫的經歷,所以在準備階段,做的還是有板有眼。
她瞄準了竹繡球,覺得一開始的圖畫佈局要明朗,起碼要找到刻畫的中軸線,總不能一開始就把地方找高了,或者低了,到時候就不可能刻出一隻完整鴛鴦了。
可是。
當刀尖兒正準備碰到竹繡球的時候。
金菊還是猶豫了。
儘管趙瑞同說,讓她大膽的刻畫,只要別弄傷了手,別說把竹繡球弄壞了,就算都弄壞了,都沒有關係。
可是,金菊知道這是趙瑞同友好的表示,自己也不能大大咧咧的接受他的好意呀。
倘若真的是把竹繡球,刻壞了一個,那是不是顯得自己也太自私了,畢竟這是他們趙家人的勞動成果呀,他們好歹也是費了一番周折的呀。
「趙公子,還是你來刻吧,我刻不了。」金菊」刷」的一下臉紅。
金菊把小刀遞給趙瑞同,可是趙瑞同,也是有良好家庭教育的人,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他很害羞,不敢用手去接金菊手裡的小刀,紅著臉對金菊說:
「金姑娘,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金菊,這個時候,才回過那個味兒,自己剛才怎麼忘記男女授受不清的禮儀了,她紅著臉把小刀放在桌子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趙瑞同握著手裡的小刀,沾染的一點紫色的顏料,就開始在竹繡球上面關公秀大刀,展示他的看家本領。
金菊一看,跟在紙面上繪畫的意思是差不多,不過用刀在立體的東西上篆刻,難度要大好幾倍。
而且,竹器產品本來就很光滑,在上面篆刻的時候,一個細微的差池,就可能毀了整個產品。
看似簡單的圖案,實則比登天還難,圖案編在作品的什麼位置,則要靠編制人目測和經驗。
不過金菊畢竟是個女孩子,她認為趙瑞同刻畫的圖案,雖然比較的好看,不過還是缺少一點靈動之美,要是刻畫的再秀氣一點,就好了。
這時候。
德娃子,標娃子,還有幾個小娃娃,原本在諾大的個院子裡轉轉,這時候,也來到金平金菊目前:
「姑姑,麼叔,你們在畫畫呀?」
不過三個大人,都沒有理會這幾個娃娃。
這時候,德娃子撲在姑姑金菊目前撒嬌。
金菊摟著德娃子的腰,低下頭看到他膝蓋上滿是灰塵,便蹲下去幫他拍打,打了幾下,乾淨了。
一抬眼,又發現標娃子臉上髒兮兮的,鼻子上有鼻涕,估計他是用袖子擦了的,弄得臉上都是髒兮兮的一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