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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面露出一個頭來,吐舌頭做鬼臉說:“舅舅,我都聽慣了,見怪不怪。”

沈斌直翻白眼,這到底是一對什麼樣的母子啊?

華倫靜靜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睛沒離開過飛飛的臉,這讓楊娟感到尷尬,撞了一下他的手肘,他才恢復過來,意識到自己太失禮,連忙低下頭去。

女傭端茶上來,飛飛接過茶,喝了一口,微笑說:“這茶真香,你們也喝。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你們,真巧。”

華倫抬起頭說:“我們是剛好經過,所以就上來坐坐。”

“對啊,對啊,好巧,喝茶。”沈斌訕訕地笑著附和。

華倫情不自禁地將目光停在飛飛的臉上,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楊娟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著,她又撞了一下華倫的後背,華倫勾起一抹淺笑:“是的,我們先走了。”

“我送你們。”沈斌說。

楊娟喊兒子丁傑,丁傑跟慕榮玩得開心,不願意走了。

慕榮依依不捨地說:“丁哥哥,改天你跟你爸爸媽媽到我家去玩好不好?我家有好多玩具哦。”

“好,我一定去。”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拉勾。”

兩個拉勾齊聲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話要算數,騙人是小狗。”

飛飛看著兩個天真的孩子,心被敲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童真已在歲月中流失。

她呆呆地坐著,不知道華倫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去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斌冒出一句話來:“飛飛,對不起。”

聞言,飛飛抬起頭,深深凝著他,彷彿要把他的心看穿似的,半晌,才緩緩說:“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沈斌靠著沙發,十指插入髮間,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蒼白,他說:“其實……我很早就原諒了他。開始的時候,我也恨他,怪他,可飛飛,華倫是無辜的,那些年,我看他過得並不開心,後來,大概是想通了吧。”

飛飛側過頭,雙目幽幽地看著窗外,連她自己搞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愛過華倫嗎?她不知道。

她為華倫傷心過嗎?也許。

現在呢,華倫一家幸福,曾經的無限寵愛,如今只化作一句淡淡的問候,這……教她如何接受。

沈斌蹙著眉,擔憂地說:“飛飛,有些事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活在當下,珍惜眼前的一切,活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飛飛幽幽地點頭。

“有時候,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這是臨別時,沈斌對飛飛說的一句話,飛飛在回家的路上,反覆地想著。

臨睡前,她又想了一遍,想起了以前的事,很多很多,從有記憶開始,父親的慈祥,母親深切的愛,在外漂泊的生活,直到遇上御謙,他就像照明她生命的星星,她以為,那將是她一生幸福的開始……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分過,合過,笑過,也哭過,情到濃時,可以生死相許,情盡了,或許是時候放手了。

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李煜《菩薩蠻》

風流天子,得著小姨子這樣美貌的可人兒與自己有了私情,心中得意非凡,少不得又要借詩抒情了,便形諸筆墨,填了菩薩蠻詞一闋,把自己和小姨子的私情,盡情描寫出來。

這闋詞兒,填得十分香豔,很是撩人情思,早被那些長期情慾壓抑的妃嬪貴人宮女傳播開來,到處傳唱,流於宮外,以至於後主與小姨子的暖昧關係連民間也知道了,傳為風流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