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任大郎爛好人的個性又萌芽了。
“你動了冬瓜頭?”任初諍永遠都從現實出發考量,毫不拖泥帶水。
任箏一時會意不過來。“沒有啦,我包紗布的傷口還好端端的呢。”
“靜,女孩家怎麼可以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任大郎大大不以為然。
“就是……嘛!”任樓的斷語殘句沒入任家兩大黨老的白眼裡。
反正他是最不具發言權的弱勢分子,做鋸嘴葫蘆也罷,橫豎是熱鬧,少掉他的立體環繞音響雖然有點寂寞,可形勢比人強只好認了。
“老爹,你想插手冬瓜頭的事?”任初靜完全民主、公開的,不過,為了確定任大郎不是嚐鮮的三分鐘熱度還是問清楚,她已經收夠太多爛攤子,不想再多添一樁。
“當然,箏可是我的閨女兒……嗯,慢著,不如算了,反正家裡事你也拿習慣主意,我還是別管的好。”閒飯好吃,膛渾水?太累也划不來,他還是作他的“壁椅”愉快。
“那好,”任初靜點頭,又將臉偏成聆聽的姿勢傾向獨眼龍。“我想,你還有沒說完的話。”
獨眼龍也爽快俐落:
“你也看到任箏的傷,我想接她到歐園去住一陣子。”
任初靜沒半分遲疑。“可以。”
她語驚四座。
“石勒也住院,我又要上課,的確很難兼顧到她。”她的學業壓力因為高升一個年級和愈發頻繁的射箭邀請,已經佔去她太多時間,多了石勒後,本來不夠用的時間少得更是可憐,如今又多了跑醫院和任箏,她已經感受到捉襟見肘的時間壓力。
她的解說令任家一老一少露出少見的汗顏,的確,他們太過倚賴任初靜了。
“你放心,我會用心照顧她。”彷彿只要攸關任箏的一切,獨眼龍石鐫的表情便釋放出難以形容的溫柔。
任初靜任著獨眼龍又抱起任箏,若有所指的撂下一句話:“你如果沒娶她我會剁了你的。”
她沒有拿石勒來壓他,只因為任箏是她的姐姐。
“我永遠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他卓絕的氣息教人不信也難。
任初靜微微笑——這話挺俊,滿中她意的。
第五章
任由獨眼龍將她放進古典故蓬蓮花車裡,任箏迷茫的臉豁然暈開:“等一下,憑什麼你跟初靜三言兩語就決定了我的一切,我好像沒有答應跟你回歐園。”
她根本沒承諾答應過他什麼吧!
“來不及了。”他行雲流水的踩油門、倒車、離開,優雅得令人讚歎。
“還來得及啊,我家就在這裡,你只要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的思考邏輯永遠追不上事實。
“我所謂的來不及是指跟你妹妹的承諾。”獨眼龍將車子開進車水馬龍里,不疾不徐的說明。
“我覺得她好像主宰了我奇怪的命運。”那種感覺好像被賣了。
“你喜歡自己的妹妹吧?”他又從另一個角度切入話題。
任箏的腦袋有點迷糊,雖然如此,答案卻是毫不遲疑的。“很喜歡。”雖然她成熟得不像十幾歲小孩,太霸道、太冷淡、太摳門,甚至現在還把她“賣”了,她還是喜歡她。
“那就在我那裡住下吧。”他做了總結。
她有些明白他的用心,對任初靜的歉疚感因應而生。“我們太倚賴她了,從來沒想過該分攤她肩上的責任。”她這做姐姐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其實,不全如此的,”獨眼龍不想隱瞞她什麼。“把你接到歐園是因為我想可以時時見到你。”令天那種極度的彷徨他不要再嘗試,打死都不要。
任箏不可思議的啃起指頭喃喃自語: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