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複雜,我想自己窮其一生都搞不清楚你和初靜的思考方式;不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
獨眼龍眼神變了變。“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害怕?”
她指頭哨得更快了。“其實是會的,像你第一次搶了我的單車又帶我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很怕認不得路回不來,可是,後來我還是回來了,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放鷹抓我的時候我也很怕,可是慢慢的,我發現你做那些事情的背後有著一定的理由,我就比較不怕你,氣也就慢慢消了,我相信我會愈來愈不怕你的。”
獨眼龍有些啼笑皆非,雖然如此,他確定的是,他不要她怕他,愛情是不需要畏懼的,他要的是兩心相印的相傾。
“你不必瞭解我在想什麼,也不必模仿,我喜歡現在的你,只要維持你原來的模樣就好了。”在她小小的方寸裡,他看見不管是非繁華或譭譽的自由個體,他愛上的就是她那份他永遠都缺乏的耀眼自由。
“真的!”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她的不夠功利、不夠現實,甚至不求聞達於江湖的個性經常被人垢病著,“你是第一個覺得我好的人,謝謝。”
獨眼龍很大男人的挑眉。“別對自己失去信心,那樣就不像你了。”
她不想水淹龍王廟的,而且她八百年沒哭過了,一直以來她總以為自己心如止水——而他破除了她的心防。
透過模糊的淚光,她看見獨眼龍一臂環住她的肩輕輕拍哄,眼神是全然的溫暖和深情。
任箏的來到,引起歐園一陣騷動。
最感興奮的倪晃不住在她身邊打轉,他滿臉欣喜在看見任箏多處傷口和瘀紫時,全化成了惋惜和捨不得。
“嘖嘖,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弄得一身傷,可惜可惜。”
他的“古文化”的習慣用字眼使任箏覺得新鮮又滑稽。
“一些小傷,沒事的。”她是不幸中的大幸,雖然一身傷看起來可怖,卻沒傷及筋骨,這算“傻人有傻福”吧!
“不怕,外公有的是狗皮膏藥,貼一貼包你沒事,過幾天又是水噹噹的閨女了。”對任箏,他是愈看愈喜歡,更重要的是,他孫兒對她的態度有著不同以往的妀變,在他以為,要撮合這對佳偶肯定是水到渠成。當然,必要時他不介意再做一次“推動愛情”的手,嘻,這種事真教人充滿成就感,以後搞不好可以妀行當媒公去哩。
“狗皮膏藥?”任箏杏眼圓睜。不會吧,聽起來像明清時代天橋下的把式。
倪晃可是自信十足。“不信?它對跌打損傷、中氣不足、祛瘀血效果恢宏,外公跟你掛人頭保證,沒效退錢。”他儼然是走江湖賣膏藥的。
“外公。”獨眼龍示以適可而止的眼神。
“咦,我的意思是、”他努力在未來孫媳婦前力求表現有什麼不對的。
一旁列隊歡迎任箏的中年婦人熟練的站出來。“老太爺。”
“啥?”他孩子氣的應道。
中年婦女福泰安詳,滿臉的笑紋說明她天性開闊。“您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武道場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少了您坐鎮,會翻天的。”
“說的是。”武道館是他的棺材本,還是挺重要的。“對了,阿箏啊,”他連稱呼都自動更改,熱絡許多。“晏嫂是我從鄉下帶上來的,有什麼事可以儘管煩她,要是誰欺負了你,我們會幫你出氣的。”
“好。”這是任箏唯一能說的話。
“晏嫂,這是阿箏,以後她就是咱們家的‘長’客,你要好好招呼人家。”
“好難得這冷清的園子多了個活色生香的女孩,我不會虧待她的。”晏嫂的喜悅之情和倪晃是一致的。
她待在倪家的時間比格鞏還長,她看著他的媽媽出閣、懷孕、生子——到一家四散,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