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棕子,想逃也不容易啊!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恨恨地瞪了眼前大吃大喝的中年漢子。
他就是當日無極大叔揮筆晝下的漢子,依她之見,無極大叔還算好心,把他畫得人模人樣,事實上他是一臉肥肉,從那個角度來看,都像天生的僮櫻�繞淥�男厙盎構易盼藜�笫宓慕痂€匙,讓人見了就氣。
她實在忍不住開口了──“喂,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放了我?”
那中年漢子將那油膩的險腿啃乾淨,才瞄她一眼,道:“待展無極將金鎖交給我,你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可我瞧你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又沒去通知無極大叔,他怎知我讓你給擄來了?”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我要讓他也嚐嚐什麼是心神俱裂的滋味。若不是他張貼我的畫像,我又豈會讓黑白二道的人追殺?害我夜不成眠,只得躲來這荒山野嶺,若不讓展無極吃一番苦頭,我吞不下這口氣。”
銀兔兒悄悄吐了吐舌,原來是她自己造的孽,早知如此,應該再將賞金提高,讓他的下場更慘才是。
她眼珠子轉了轉,忍不住那好奇心,終於問他:“你要那金鎖究竟有何用處?不過是鎖而已,最多是純金打造,那又如何?值得你賣命嗎?再說,無極大叔是沒那金鎖的,你要贖金倒可能還有,金鎖是壓根沒有。”“胡扯!”那中年漢子冷笑,道:“或許以前那姓展的沒有金鎖,可你既然嫁他,就該連金鎖一塊陪嫁過去。”
“你才胡扯!我哪裡來的金鎖?”怎麼他跟無極大叔一樣,一見到她就討金鎖。那中年漢子驚詫地瞧著她,似乎想發覺什麼,好半晌的時間,銀兔兒就那樣惡狠狠的回瞪於他。現在她是尚有餘力瞪他,等再過些時候,恐怕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突然捧腹大笑,道:“可笑,可笑!原來你真不知那金鎖姻緣。枉我費盡心思易容成師父,套那姓展的口風,原來──原來你尚不知那金鎖究竟有何用處?”他甚至笑出眼淚來。
“喂,你笑些什麼?不怕笑破肚皮嗎?”她氣炸了!發誓將來解困之後,一定要好好報復一下。她扁了扁嘴,靈動的眼珠子悄悄地轉了轉,又大聲道:“好吧!事到如今,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也不再瞞你,就連無極大叔也不知我擁有那金鎖!”“你果然有那金鎖!”那中年漢子眼裡發出異采,一把捉住銀兔兒的領口,害她差點沒法子呼吸。
她連忙道:“你若將我勒死,就再也瞧不見那金鎖了。”他想想也對,將她拋在地上,心中是得意極了。
“為了那金鎖,我費盡苦心。如今皇天不負苦心人,命中該是我得到,旁人也搶不走!”斜睨她蒼白的容顏一眼,嘴角掛個狡猾的笑容,道:“展夫人,你可有興致聽那金鎖的事?”
銀兔兒的好奇心向來比旁人旺盛,可現在偏不愛如他願,嘴硬道:“我沒興致聽你胡說故事。金鎖就金鎖嘛,還會有什麼故事?我勸你還是快快送我回家,說不定我一高興,將那金鎖贈於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中年漢子興致正高,眼看多年心血終有成果,哪裡還理會銀兔兒的抱怨,他坐在那石頭上,說起故事來。
“七年前,我尚是街頭的流浪漢,吃穿全靠人施捨,如不幸病了,能自癒是最好,不然只有等死的分。那年我生了重病,在山神廟裡奄奄一息,若不是那師父路過救我一命,今日豈會有我田宗的存在?”那眼神像是飄回遠方,冷笑道:“幾年下來,我跟著師父拜師學藝,偶然聽見原來我尚有一師兄,而他的境遇與我大不相同。我自小失怙,三餐不繼,而他自小生在富裕之家,師父防我之心甚重,只願教我幾套三流功夫,而那師兄盡得師父真傳,非但如此,他還擁有那神物──”他瞧了一眼銀兔兒,冷道:“你可知我師兄是何人?”“你師兄一定是無極大叔。”這是不用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