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才不會直言四皇子欲行不軌呢,讓皇帝那個疑心鬼自己去查吧,查著查著就知道,甄應嘉為什麼要急惶惶的斂財了。
不過薛家這些年的財產,可不能便宜了外人,今天甄應嘉既然警告自己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罰酒三杯吧。
身處內書房的薛沛,把多寶閣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梅瓶輕輕向右轉動了一圈,整個多寶閣就吱吱呀呀的響了起來,慢慢的向著牆內移去,移進牆內後,左右兩邊各露出了僅容一人側身透過的狹窄樓梯。
薛沛邊走邊想,要是他不接替原主的話,薛蟠也一定進不得這兩處密室,因為原主可能來不及交待,就算是交待了,薛蟠太胖也進不來。所以原著裡薛家只剩下百萬之富,還真不是薛蟠會敗家一個原因。等著自己能離開這個地方,一定要給那個傻兒子減肥。
他先進了左邊的密室,裡頭是按著歷任皇帝吩咐,薛家家主替皇帝保管的銀子。這銀子所以留在薛家,是為了江南一旦有個天災或是刀兵,薛家可以就近直接拿出銀子來或賑或捐,比朝庭放銀方便:
皇帝說起來一言九鼎,可是想用點兒銀子,總有大臣不管那銀子花的合理不合理、著急不著急,前赴後繼的行勸諫之事,以顯示自己慮事比皇帝還周詳。為了讓江南百姓早些得到救濟,真不如薛家捐出銀子來,省時省力省口舌。
不過現在皇朝才傳到第三代,江南又是富庶之地,還真沒什麼用銀子的地方。薛沛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密室時的銀子至少有六百萬兩左右。
將手放於裝銀子的箱子之上,箱子就一個個的放進了空間之中。薛沛毫不心虛的對著空空的秘室笑了一下:皇家對薛家家主的信任,在原主中毒之後就已經還清了,這點兒銀子他收的沒有壓力。
等到進了右邊的密室,才是薛家歷年來累積的老本,並沒有在公帳之上,裡頭不光有金錠、銀錠,更有古董、字畫跟放在盒子裡的地契。看到這些東西,薛沛才承認薛家當得起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考語。
這是薛家的東西,他收起來更是心安理得——現在他可是薛家的家主,薛家的東西,他收著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的收了兩個密室的東西,又把多寶閣恢復了原位,薛沛才從容的掛上暗號,出了內書房。一邊走一邊感嘆,初代紫微舍人,那才真稱得上皇帝的親信,人家把皇帝跟自己家的財產分得這樣清白,還能讓開國皇帝連風聲都沒給自己的下任皇帝透露,厲害,厲害。
其實薛沛還是受了時代的侷限,哪怕是知道第二任皇帝也不是太子出身,卻沒想到開國皇帝是沒時間跟自己的繼任者交待——相對於皇位更迭來說,一個親信家放著的財物,對皇家來說還真不值一提,哪怕是都沒有了,等自己坐穩皇位再攢也來得及。
現任皇帝也是如此。在得到大位之前,只隱隱知道皇家有這麼一個暗探在江南。等到自己承繼了大位,得到完整的暗探分佈之後,就按著前任皇帝的辦法,先由著薛家繼續監視江南,自己派人監視薛家,直到覺得薛家值得信任了,再讓薛家繼續替自己斂財。
所以剛才薛沛收起皇家存在薛家的銀子,足足有六百萬兩,而在當今的心目之中,他存在薛沛手裡的銀子,數目只有一百一十餘萬兩——這是當今囑咐原主存下的數目,在皇帝看來,只要不是發生整個江南的天災,有這百餘萬兩銀子足夠支撐了。
等到晚上薛沛就發現自己內書房放著的密摺已經被人取走了,心放下了一半,然後在月黑風高之際,直接給內書房來了一把火。
倒不是薛沛放火的技術生疏了,而是他放火要符合時代特點不是?這一把火,可是有人見沒毒死薛沛,怕他向皇帝密報,才做出來的,只有月黑風高的背景之下,才更讓人相信。
等著薛姨媽驚魂未定的跑過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