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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綢緞布匹不值什麼銀子,可是能給賈母添添堵的事,張翠花從來不怕麻煩,還是給她來了個捲包會——能讓賈母存下的布匹,也有幾匹不錯的,正好拿回去給迎春與夏金桂做衣裳。

要出榮國府,勢必還要經過梨香院。此時院子裡已經比張翠花來時安靜多了,不過正房的燈還亮著,張翠花用靈魂力察看時,發現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在看著丫頭收拾衣裳。

那丫頭邊收拾還邊說著:「到底是天子腳下,這繡樣也與南邊不同。聽說老太太還給姑娘定了二三十件呢,等選秀的時候,看誰能壓過姑娘的風頭去。」

「都說讓你嘴上有個把門的,怎麼總是不聽。太太來前不是告誡過你,不要時不時的把選秀掛在嘴邊上。總要等著我的名字過繼到大老爺名下,我才能參加大選呢。」

抱琴十分自信的向元春道:「萬事都有老太太呢,大老爺再怎麼樣還能違了老太太的意思?便是老太太沒了誥命,一個孝字便夠了。要不這麼些年,老太太明裡暗裡補貼了多少,大老爺不也沒攔著。」

元春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贊同了抱琴的說法,好一會兒才弱弱的吩咐一聲:「那你也收著些。」等到抱琴應下了,便讓她打水來洗漱。

看來賈母並沒有把自己在榮國府的處境全都告訴二房,以至賈元春跟她的丫頭,還都對賈母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張翠花是理解不了的。

原著裡賈母的好些做法,誰又能理解得了?張翠花覺得這對主僕不久的將來就會得知殘酷的真相,也就不必她費心的提醒了,抬腳便出了梨香院,找到李年回府不提。

沒用幾日,華繡娘氣呼呼的來向張翠花稟報:「那個榮國府不知道抽什麼瘋,頭一個下定金催成品的是他,現在說不要了還想退定金的還是他。」

賈母這次竟認輸得這麼快,倒讓張翠花覺得有些驚奇:「那定金退給他們沒有?」

「憑什麼退給他們。」華繡娘冷哼道:「正好夏姑娘在店裡挑東西,聽到掌櫃的與榮國府的管事理論,便幫著說了兩句,那管事的知道自己沒理,沒敢多說灰溜溜走了。」

「金桂今天怎麼又去店裡了?」張翠花問起另一件事來,華繡娘才驚覺自己一時口快,把夏金桂逃學的事兒給出賣了,忙向著張翠花道:「還虧得她在店裡,要不掌櫃的是個老實的,生生得讓榮國府把定金給訛回去。」

張翠花無奈的搖了下頭:「華繡娘,你也知道時先生上午還要給她們上課,金桂不應該出現在店裡,怎麼現在還給她打掩護?」

華繡娘就看著自己手邊的茶杯不說話。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翠花已經見識過多次,知道下次還會如此,還能怎麼樣?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金桂已經九歲了,真的不能再動不動就到店裡去了。」不知道這世情對女孩子有多苛刻嗎?

華繡娘不得不承諾自己下午會罰夏金桂,想想讓張翠花抓包都是因為榮國府退定,少不得向張翠花討主意:「那榮國府無理取鬧,難道就由著他們?都跟他們一樣,咱們不是白忙一場?」

事關年終分紅,張翠花也不得不想法子。她問華繡娘:「榮國府的那個管事,有沒有說他在誰的院子裡當差?」以賈母使出來人的尿性,同出榮國府的奴才還要分個三六九等,不信那個管事不打出賈母的旗號嚇唬人。

華繡娘點了點頭:「說是他們府里老太太的話,覺得咱們的繡品不大氣,所以才不要的。」

這就難怪華繡娘如此氣憤,夏金桂都忍不住插嘴了。任誰被人當著面嫌棄自家的東西不好,都忍不下這口氣。

哪怕定金沒被要回去,仍然難消心頭火。

「這還不好辦。」聽說管事的提到過賈母,張翠花馬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