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那裡可有別的吩咐?」張翠花對正院是不是補償自己不感興趣,她得看看邢夫人是不是學聰明瞭。有時候聰明的對手比愚蠢的對手更好打交道,因為聰明的對手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
顯然邢夫人沒學聰明,因為滴翠期期艾艾的都無法說出太太做了什麼補救。張翠花只好吩咐滴翠:「你是頭一天來,可去給太太請安了?也該去見見秦柱家的,不然你的月例可怎麼辦呢?」
滴翠應著出了門,王來家的餵完孩子也被打發出去洗尿布,張翠花得以靜靜的想自己該怎麼出府:光明正大的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出府後也得有一個立身之地,還要有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
當務之急是給自己與迎春重辦一個戶籍,有了這個才能買房子買地。她空間裡倒是有不少銀子跟幾張地契,上一世那些銀子最後並沒都留給薛襄薛蟠——銀票還好,上頭沒有人名,給薛蟠留也就留了。收起的那些銀錠,底下都有薛家的印記,真留給薛襄兩個,沒法解釋。地契也是同樣的道理——這一世倒是可以拿出來慢慢花用。
可是一個女人帶個吃奶的孩子,手裡又有總也花用不盡的銀子,用不了幾天就得有人惦記上——真當古代沒有黑社會呢?古代的混混們為了十兩銀子都敢跟人拼命。
自己總不能時時放火燒人,那樣不管到哪兒也存身不住。看來還是得先養好身子,等自己出了月子再找機會。張翠花最後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等滴翠從邢夫人處回來,添油加醋的說了邢夫人跟王善保家的是怎麼給她下馬威的,更讓張翠花知道,這個地方能早離開還是早離開的好。
第100章
接下來的月子坐的就很平靜, 有滴翠這個處處殷勤的丫頭在, 原主剩下的兩個丫頭綾兒、緞兒, 也不得不勤快起來。王夫人又派來了一個陳嬤嬤趙慶家的, 跟王來家的一起做迎春陳嬤嬤, 兩個人相互別著苗頭, 倒不用她們擔心聯手害迎春。
就是有時候趙慶家的要跟滴翠一起擠兌王來家的,張翠花不得不回護兩句, 本意是防著王來家的搓磨迎春洩憤,不想倒讓王來家的待迎春多了幾分真心。
滴翠與趙慶家的也發現, 自己擠兌王來家的不能當著張翠花的面,不然張翠花並不怎麼給她們臉面。滴翠少不得跟趙慶家的嘀咕,說張翠花沒良心, 若不是二太太派了她們兩個過來,還不知道她這個月子做成什麼樣呢。
趙慶家的比滴翠沉的住氣,只勸她如常當差, 多陪著姨娘說話。這些哪逃得過張翠花外放的靈魂力,只要這兩個做了她們份內的事, 也就由著她們去。
因是庶出,還是個女孩, 迎春滿月這日依舊沒有操辦, 不過賈母與王夫人都讓人送了些東西過來。就算邢夫人還沒賞迎春東西,張翠花也不得不抱著迎春去給邢夫人請安。看著邢夫人那有些得色的臉,張翠花就知道,她一定在得意, 哪怕自己鬧了一場,迎春的洗三與滿月,仍然悄無聲息。
「太太,我做月子的時候,老太太與二太太都賞了東西,剛才又派人給姑娘送了東西來,論理該過去給老太太與二太太磕個頭。」張翠花重新拾起原主溫順的面具。
邢夫人幾乎出於本能的想阻攔,可是被王善保家的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不陰不陽的向張翠花道:「難得你還記著要給老太太磕頭,去吧。姐兒還小呢,先放到我這兒吧。」
要把迎春留在邢夫人這兒。張翠花心裡是不願意的。只是邢夫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是迎春的嫡母,名義上迎春只有邢夫人一位母親。做母親的想留下孩子,一個姨娘是不能拒絕的。
看著張翠花慢慢走出正房,王善保家的向邢夫人道:「太太,你看怎麼樣?只要有這丫頭在,張氏就翻不上天去。」
邢夫人看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