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耽哈哈一陣乾笑,對申耽說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挑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說辭?”
卻見簡雍緩緩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想必將軍也該知道,令弟申儀在當初進攻雒縣的時候忽然離奇的陣亡,難道將軍就不覺得奇怪嗎?”
申耽聞言一怔,隨即笑道:“這有何奇怪的?作為一員武將,死在戰場上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難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只聽得簡雍緩緩嘆道:“將軍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不用下官多言,將軍也當知道下官所言非虛,據下官所知,整個伐蜀之役,楚公帳下的文臣武將之中,中郎將以上的只有令弟一人陣亡,難道將軍不覺得奇怪嗎?下官聽說在令弟陣亡之前,龐統因為馬壞,令弟將坐下馬獻給了龐統,但是後來劉琦卻是又將他的坐下馬贈給了令弟,難道他對令弟比對龐統還親密?如果不是的話,當初劉琦為何不直接將他的坐下馬直接贈給龐統以示恩厚?這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劉琦已判斷出定會遭遇伏兵,伏兵也定然會伏擊騎乘白馬之人……”
申耽聽了不由渾身輕輕一震,隨即哈哈笑道:“你這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呵呵,的確只是猜測而已,但是申將軍也是明白人,自然可以判斷出這到底是不是劉琦的借刀殺人之計,下官雖然愚魯,卻也早就聽說,令弟在劉琦軍中並不怎麼受歡迎,下官料想劉琦之所以將令弟帶到軍中,不是因為對令弟親密之故吧?相反,最大的倒可能會是想要以此挾制將軍,另外的可能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尋找機會除掉令弟。”簡雍見申耽已然有些變色,不由得心中得意,對策反一事有了些許的把握。
其實自從申耽允許他入內相見的時候,他就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希望,而等到自己三言兩語就說的對方有些動容之後,他的心中就更加篤定此事了。
眼見申耽的面容有些陰鬱,沉默不語,簡雍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將軍也許有所不知,劉琦此人素來狡詐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初在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就敢扣留江東的孫策的使者,然後尋找機會予以勸降,當初他為了征伐整個益州,自然會對將軍多番籠絡,如今益州已然平定,可是整個益州也就只有將軍據守的上庸還處於相對割據的狀態,以劉琦的梟雄手段,怎會不想辦法對將軍動手呢?除非將軍願意將手中一切權力全部交給劉琦,自己再主動離開上庸,前往襄陽,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消除劉琦的戒心,讓將軍保住一命。”
申耽想了片刻,卻是出言反駁道:“先生所說的固然有些道理,卻也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根據,甚至有的地方都和楚公的做法截然相反,因為這裡有現成的例子,廣陵太守陳登原來的狀況和我今日也非常相似,可是卻一直受到重用,我可沒聽說楚公對他有什麼戒心。”
沒想到簡雍卻搖頭說道:“將軍果然是不知內情啊,陳元龍曾經與我共事很長時間,此人下官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為人低調,又是聰明得很,在剛一投靠劉琦的時候就將手中兵權悉數交出,這才獲得了劉琦的信任,更何況,你應當不知道,其實陳登還是劉琦的表兄,劉琦對待此人自然會有所不同,但即便如此,劉琦都要從陳登手中收走兵權,可見為人狡詐多端,冷酷無情。如今劉琦收了他表兄的兵權,卻對將軍沒有絲毫動作,將軍不會認為自己比陳元龍更加親近於他吧?”
看著申耽那一張變得有些發白的臉,簡雍心中更加得意,接著繼續說道:“如今劉琦未動將軍的任何權力,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正在陰謀奪取將軍的所有權力,將軍如果像陳登那樣主動的話,或許能夠保住一命,如果不識時務的話,下關恐怕將軍將會在不久之後追隨令弟與九泉之下。”
申耽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屏退了從人,然後對簡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