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懶就懶。
採草藥就要爬山,爬山真的很辛苦,我想葉敏之是故意整我的罷,我心底嘀咕了好多句,只是從不敢大聲對他說話。
還有那位谷主,逢月圓之就會喪心病狂,還不分人的對著人亂打亂砍,真是無趣。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谷主派我伺候一個剛進谷不久的小姑娘——大約四歲的樣子,小小的身子,矮矮的個子,衣著不俗,兩隻大大的眼睛黑的透亮,還閃著無畏的光芒,面板白裡透紅,粉紅潤澤的嘴唇緊緊的閉著,使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鎮定。
我知道她身中劇毒,我就是谷主專門派給她熬藥的侍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得到如此的待遇。谷主看起來十分的寵愛她,還和她談論過事情。一個三四歲的娃娃說起來頭頭是道,谷主也暗中驚異。難道真是應了那句三歲看老的俗語?
真正讓撾目相看的不是她的談吐,而是她對於疾病的承受能力。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為了方便就近伺候,我們吃睡都在一起,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每天上午她要去谷主那裡,全身針灸,那針眼密密麻麻,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而她一聲不浚有時候我就勸她,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喊出來。誰知那人只是風淡雲輕的笑了笑,繼續扎針。站在旁邊看的我屢屢不忍心,退了出來,又怕她一個人承受針灸太過,又進去相陪,這樣進進出出數次,針灸才能完畢。
每次喝藥的時候,她都會笑著說:“又來了原始黑咖啡。”黑咖啡是什麼樣的,我沒有見過,原始黑咖啡更沒有嘗過。問了半天,她才喃喃的說:“是一種湯汁,故鄉有很多人喜歡喝,只是味道有些苦。”
我下意識的嚐了一口她的藥,“呸”的一聲吐了出來,實在太苦了,看著她把一碗苦藥幾口幾口的喝完,在旁邊看著的我就開始“哇哇”的吐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要是我,我肯定頂不住,針灸和苦藥,無論那一種都會讓我生不如死。
而她竟然一併承受了,從此後她是我心中的神,我願意跟隨他一輩子,伺候她一輩子。這是我八歲許下的諾言,而她並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我八歲就喜歡上她了,也不知道她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光明,讓我的人生有了些彩。認識她,能夠伺候她,是上天補償給我,短暫人生的唯一希望。如果沒有她,我想,我這一輩子應該什麼都沒有……
兩年來,我們同吃,同睡是——同一個房間,我睡在她身邊的榻上就近伺候。就這樣過了兩年,她的劇毒已經被逼到了左臂上,解毒的日子不遠矣。我欣喜異常,每天的日子過的很是燦爛,藥王谷不再是爛谷,聞著小草的味道,都覺得是清芬的。
那人叫吳越楠,總是喚她楠兒。楠兒比我小四歲,可她給我的感覺好像比我要大些。有時候我也會使使小子,那日後山失蹤,我找了她很久,都沒找到。我一整天都擔心她的身體,看到她無恙的出現,我忽然山洪暴發,哭的整個兒淅瀝啪啦,真正委屈、擔心的了。
楠兒一個勁的溫聲的道歉:“阿丹,對不起,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還伸出小手笨拙的幫我擦了擦眼淚。
看六歲的他安慰十歲的我,憨態可掬的樣子,於是破涕為笑。臉上還掛著淚珠,用手抓了抓楠兒的頭髮,揉了揉說:“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知道不?”
楠兒竟然乖巧的點點頭,六歲的孩子,好個冰雪聰明乖巧娃娃,我心底喜歡異常,很快就原諒她的失蹤了。
失蹤後吧不久,楠兒竟然解了毒了,我真正的替她高興——樂極生悲,我出的完成了工作,但是也結束了我的工作。谷主收了楠兒為關門弟子,為了獎勵我的功勞,將我提到醫爐侍人,醫爐侍人比採藥的侍人高一級,我算是高升了,可是我沒有絲毫高升的喜悅。
我想找到谷主,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