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一回來就拿著豬草餵豬去了。
沒一會兒,我老媽就在廚房喊“大生,過來端飯,小三,小四,出來吃飯了。”隨著這聲招呼,我家的幾個男性,從各個角落,來到了客廳,老媽端著一篩子饅頭,老爹端了兩碗飯,其他人各自端著自己的碗。我數了數,沒有我的碗。老媽放下饅頭,接過老爹手中一碗飯,喊我:“妮兒,過來吃飯。”天啊,難道現在我還不會自己吃飯嗎?寒一個先。我依稀記得好像四歲多時,我還不會用筷子,吃什麼都要老媽喂,可是,那是我真正的兩三歲,而我現在,心理年齡已經28了耶,再讓老媽餵飯,真接受不了啊。
“快點張嘴,來,啊……”老媽的勺子已經送到了我的嘴邊,無奈,吃吧,總不能告訴她,我28了,別餵我了,那樣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認為我是中邪了,還是慢慢改變吧,也免得一下子變化太快,讓人看出不妥來。還好,兩歲多的我,飯量委實不大,吃了一點就吃飽了,總算是擺脫了“酷刑”。
剛吃完飯,連碗都沒刷,眼前忽然一黑,我的四哥脫口而出“咋又停電了?!什麼破東西,三天兩頭有問題!”“就是,我作業還沒寫完呢。”三哥接著說,“好了,咋恁些話,找蠟燭,點亮再說吧。”老爹永遠是一言九鼎的那一個“他媽,你先哄妮兒睡吧,我和大生商量一下當兵的事,小三小四,你倆就在堂屋寫作業。”一言既出,大家各自分頭做事,而我,可憐的我,又開始糾結一個新的問題:晚上怎麼睡?
第二章、我家的現狀
我,兩歲半的我,連飯都不會自己吃的我,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我“應該”和父母睡在一起,問題仍然是,我心裡年齡已經28歲了! 何況,自從上輩子六歲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別人擠一張床了,再讓我睡在老媽的懷裡,我非瘋掉不可!可是,注意這個萬惡的“可是”,現在,我只有兩歲半!看來,我要適應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不覺間我穿回來已經三天了,我也慢慢了解了我家現在的狀況,適應了自己重生的現實,還給自己定了個初期的目標,爭取幾天內擺脫被餵飯、被穿衣的囧況(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我不能獨立把衣服穿在身上),爭取可以自力更生,豐衣足食,逐步建立我已經“很懂事,不用大人多操心”的形象,早日爭取到一個獨立空間。
我家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家庭,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在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個很奇怪的風俗,對自己的父親,很少有正式叫爸爸的,一般父輩們兄弟幾個,最大的那個所有的小孩都叫“伯”(念bai的音),老二呢,所有的小孩都叫“爹”,小的就都叫“叔”。我父親兄弟三個,正好三個稱呼一家落了一個,後來,我叔叔接了我爺爺工作的班,去了市內,我唯一的姐姐就改口開始叫爸爸了。我爺爺那一輩,兄弟三個,我爺爺是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大爺,下面的三爺沒有成家就去世了,連我伯父他們都沒有見過。我大爺家有一兒兩女,就是我的兩個堂姑和一個堂叔,我爺爺沒有女兒。到了我這一輩,我伯父家我只有兩個堂哥,我家我有四個哥哥,我是唯一的女孩,再就是我叔叔家我的堂姐了。我爺爺和我大爺其實都是有正式工作的,我堂叔就接了我大爺的班,我爺爺託關係給我伯父找了一個臨時工的活,幹了十幾年後,也轉成正式了,而我小叔接了我爺爺的班,獨留我老爹在家,給他養老送終。因為我老爹沒有工作,在農村種地,那個年代人們結婚本身就早,我媽在18歲就生了我大哥,因為我大哥是長孫,所以我爺爺親自起的名字:劉俊生,反正,我一直也沒搞明白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結果就造成了我二哥三哥四哥分別被起了紅生,中生、長生這些奇怪的名字。幸好的是我伯父沒有跟著我們家這樣起名,我的兩個堂哥都是兩個字的名字。我的名字?很遺憾,我現在還沒有名字,同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