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任誰都知道,這是個大機會,事情辦好了,她將再不會默默無聞;事情辦不好她將更是籍籍無名。這個時候,她怎麼敢坐?怎麼能坐得住?
“謝皇后娘娘!”
半夏目光閃過忐忑;“奴婢還是站著自在些。”
溶月輕笑,到也是實在話,便也不為難她。喚半春進來,換了杯熱水,慢慢細喝;半夏卻是驚喜叢生,額頭漸滲密汗。
又過半晌她才從慌亂想定,躬身低答:“奴婢會先定銀子買了衣料,把衣料分發到田莊女眷手裡;由他們縫製。想來過幾月,天冷了,棉衣剛好就能趕上。吃用方面,奴婢想著,是不是可以發他們每人幾兩銀錢。”
話到後面,已有猶豫,顯然她自己也覺得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還是說了出來,總比全無辦法要好。
半春比自己想想的還能堪用!
溶月忽然隱隱有些期待,聲音不由就帶了些鼓勵:“穿衣方面,你的想法不錯。要知道,你手中的銀子乍聽著多,但是禁不住大手大腳的使。所以一分一厘都要想好了再掏出來。有時候幫人不能直接給他們錢,得讓他們想辦法來從你手裡掙錢。
你可以下去好好琢磨,也可以私下請教那位劉掌櫃。建房子的事,不能再拖。現在有了銀子,你可以直接去田莊找那裡的管事。他會全力配合你,不懂的就多請教他們,多聽他們的意見。回頭你細細你理了章程,再來報。”
“是!請皇后娘娘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趕走,回了明親王妃,請教了劉掌櫃,立刻就理了章程,再來稟了皇后娘娘。”
溶月見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點頭回應。轉題問起明親王妃:“……最近很忙嗎?”
話罷,溶月就見半夏目光閃爍,她不禁猶起,莫非有什麼隱情,想到這種可能,聲音不由焦急起來:“怎麼了?莫非她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王妃安排奴婢在前院的帳房行走,後來多數時候都在外面的鋪子,所以不是天天都去王妃住的正院見她。奴婢來時,王妃叫了奴婢去說話,但奴婢看著她的樣子卻是有些不對。”
“不對?此話怎講?”
“王妃隔著屏風見了奴婢,說是身上有些不舒服。奴婢當時就有些不放心,吃晚飯的時候,見小廚房卻沒有在熬夜。不禁心裡有些奇怪,就特意問了伺候王妃的貼身大丫鬟,王妃可有吃藥?不想叫麗蕊的大丫鬟卻閃爍其辭。奴婢看著,根本不像是王妃有吃藥這回事。所以奴婢就留了心,既然沒有病,為何王妃特意隔了屏風呢?總覺得那裡不對。但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嘴巴都很緊,奴婢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如此反常,怪不得半夏覺得不對。
“長公主呢?你可有聽到她的訊息?”
“剛到京城的時候,奴婢依著您的吩咐,準備去公主府看望長公主。結果明親王妃告訴奴婢,長公主一直在武毅侯府。過了兩日,還是王妃特意帶奴婢去了趟侯府。當時奴婢看著,長公主起色很好,她說侯爺和夫人身體不好,駙馬爺又還沒有祭祖回來,所以她多陪著侯爺和夫人住些日子……長公主還給了奴婢一個腰牌,叮囑奴婢有事隨時去侯府找她。那以後,奴婢就再沒聽到過長公主的訊息。”
溶月聽罷沉默片刻,淡笑讓她退下:“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和她們幾個聚聚,今晚早點休息,明早還要趕路。”
半夏卻沒有依言退去,反而往前湊近一步。溶月不由生奇,卻聽她已低聲說起了話:“有一事,奴婢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該稟了您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已開了頭,就說明她還是想講。
溶月蹙蹙眉,直接道:“話已出口,不如有始有終!”
半夏眼底閃過赧然和忐忑,垂眸結巴道:“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