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身為巡撫,一省之長,威嚴何其重要,現在被人這麼指著鼻子一罵,什麼斯文都掃地了,他不由道:“姓徐的小子既然不識相,那麼老夫自要反唇相譏,久聞他是狀元之才,可是這文章,也不過如此嘛,你知會知新報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老夫寫出文章,他們立即刊載,還有,老夫要修書幾封,你現在拿筆墨來。”
張琦此時是氣炸了,老臉掛不住,不反擊是不成的,可是怎麼反擊,這位老兄卻也有主意,單單自己反擊還不夠解恨,得邀幾個相好的一起動手,反正是徐謙先開的火,倒要看看誰臉皮先擱不下。
這種意氣之爭,本來身為巡撫之尊的張巡撫一般是不會去做的,無奈何觸到了他的逆鱗,為官這麼多年,錢是撈夠了,現在正是蓄養名望的時候,現在被人當眾打臉,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張琦二話不說,立即修書幾個要好的同僚,有的在京師佔據高位,有的在各省位居津要,自然都是極有影響的人物,再邀上幾個大儒,磨刀霍霍,自是要準備大幹一場,好好的磨磨這姓徐小子的銳氣,讓他曉得為何花兒這樣紅,曉得他的厲害。
一切準備妥當,派人將書信送出去,隨即這位老爺也沒心思辦公了,他開始靜坐,他得好好琢磨,既然要反擊,就一定要反擊的漂亮,罵人也是一門藝術,得好好打個草稿,好好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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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莊哥又追上來了,直接把老虎爆了,俺真是悲劇有木有,每天更新叫票,硬是陽痿,莫非不能重振雄風嗎?(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三章:坑死你的節奏
張巡撫不是個有仇報仇的人,作為一個老憤青,他顯然在心裡一萬個草泥馬跑過的時候還得假裝一下自己是個大度容人的好人。
不過徐謙這個仇,非報不可。
這已經完全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好不容易混到省部級,錢有了,官也做夠了,結果成為了笑柄,將來莫說青史留名,單單一篇這樣的文章,就夠他背一輩子黑鍋。
所以……張巡撫幾日下來,滿肚子都在琢磨著怎麼罵回去,經過他不斷揣摩,深入業務,終於,他靈光一閃,當即揮毫,隨即寫下一篇錦繡文章,吹乾墨跡,自己細讀一遍,頓時心花怒放,這一篇文章,可謂超水平發揮,實在難得。
做官的,對付草民,固然是棍棒齊下,可是對付同僚,卻多是誅心,所謂誅心,就是罵的你體無完膚,罵的你抬不起頭,罵的你死去活來,罵你祖宗十八代。
而這一篇,可謂典範,是典型的誅心文章,不但好好的反擊了徐謙的責難,而且還推陳出新,變了花樣。
文章寫完,張巡撫心情大好,感覺自己一口惡氣,盡皆吐了出來。於是連忙命人送去知新報報館,命人明日當即刊發,廣而告之。
張巡撫舒服了,愜意了,骨頭都酥了,心裡樂呵呵的忙了一些公務,身體疲倦,便會後衙小憩。
只是這小憩的功夫,那幕友劉文龍卻又是急匆匆的拜謁。
張琦顯得有幾分怫然不悅,耐著性子見他,冷著臉道:“劉先生何故如此毛躁?”
毛躁二字。本是教訓毛頭小夥子的,用來教訓張琦。這就是訓斥了,按理說。此時的劉文龍定然要滿心羞愧,而後作揖回一句,學生慚愧。可是劉文龍沒有慚愧,卻是急切的道:“大人,最新的邸報,剛剛送來的,還請大人過目。”
對劉文龍的表現,張琦是越來越不滿意,卻還是耐著性子。接過邸報隨手翻看。
這一看不打緊,只翻看第一頁,張琦的眼珠子都掉下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