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覺新鮮。她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那娘子道:“你拿走我的東西,就不許走。”
青桐道:“你好蠻不講理啊,明明是我出的錢,怎麼就成你的東西了?”
方平見滔滔等人沒跟上來,就與呂公弼回頭去尋。見趙曙、韓忠彥環抱著臂膀,像在看好戲似的,圍在人群旁邊,就忙擠進去,問:“怎麼啦?”
趙曙詭異一笑,道:“滔滔兒跟人吵起來了。”
呂公弼急道:“那你們還站著看戲?”
韓忠彥道:“棋逢對手,該讓她們過過招,才有意思。”
那蠻橫的娘子叫喧道:“我看上的東西,當然就是我的。”
青桐不耐煩道:“姑娘,你有沒有常識啊,誰出了錢買的就是誰的。你看不看上,跟我有何關係。還有,你最好快點讓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那娘子跺腳朝男子撒嬌道:“凌表哥,她們欺負我!”
凌表哥臉頰子跳了幾跳,道:“墨雪,算了吧。。。”
墨雪氣道:“我堂堂太師府的千金,竟要此等受村野刁姑的氣,說出去豈不丟臉?”
滔滔吼道:“你說誰是村野刁姑?”
墨雪不甘示弱,道:“當然是說你!”
按著滔滔的性子,她該要掐上去打人了。可今兒她忽想了個絕妙的法子,比打人更有意思。她搶過青桐手裡的織女像,一口將頭給咬了,得意洋洋道:“吃了一口,你還要不要?”不等那娘子說話,又遞給趙曙道:“你嘗一嘗,味道不錯。。。”
話音未落,不想墨雪竟然當街撲了過去,青桐嚇得尖叫,呂公弼在旁撲哧一笑,道:“果真是棋逢對手,各有千秋。”
趙曙一把將滔滔拉在身後擋住,厲聲道:“姑娘請自重。”
墨雪氣得左右不是,看了看凌表哥,見他只站在原地不動,一點也不想幫自己的模樣,就更加生氣了。滔滔兒躲在趙曙身後,一直朝墨雪齜牙咧嘴做鬼臉,滿臉小人得志。墨雪怒火中燒,顧不得旁的,一腳就踢在趙曙腿上,狠“哼”了一聲。
趙曙從不與女人動手,被踢了一腳,也只能生生受了。
方平在旁側瞧著,大笑起來,道:“像,真像。”
呂公弼問:“像什麼?”
方平道:“你不覺得這娘子,和滔滔兒很像麼?一來氣兒,就愛踢人。”
滔滔兒忽然從趙曙身後跳了出來,以迅雷不及之勢一巴掌甩了過去,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她狠狠道:“十三也是你能踢的人麼?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墨雪是侯門千金,從小到大嬌生慣養,要什麼有什麼,半絲閒氣都未受過,今兒被人甩掌,有如受了奇恥大辱。梗了脖子,伸手便掐了過去,扯住滔滔的髮髻。滔滔哪甘示弱,一掌抓在墨雪臉上,一劃,凝白的肌膚上瞬間溢位血紅色的印子。
旁邊賣糖人的小販見如此,生怕惹了禍端,急忙喚了幾個人來,收拾了小攤,推著板車往別處去了。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青桐連吵嘴也未與人吵過,更別說動手,站在一旁,急得幹跺腳。方平、呂公弼、趙曙齊上陣,竟也扯不過一個高滔滔,到最後,還是那凌表哥,一把將墨雪扛在肩頭,什麼話也不說,抱著就往旁側小巷子拐去。
呂公弼揮手召出幾名小廝,趕走圍觀的人,趙曙則用大袖遮住滔滔,攬在自己懷裡,半拖半拉,走進陰暗偏僻處。看著她髮髻上的釵子歪歪斜斜的,他氣道:“就為了一個糖人,有必要在街上和人打架麼?有失莊重。”
眾人見趙曙臉上比掛了寒冰還要僵硬,還要冷,都默默的站在旁側,不敢說話。
滔滔道:“糖人我可以不計較,但她竟敢踢你,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又伸出手指戳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