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緩緩在她眼前延展開。呆愣間,只覺心絃被輕輕撥動,不由得雙腿施力催促馬兒快走。
仿若夢境之上的夢境,繁花之上的繁花。找不到詞語來為心中的感受做一個合適的註解,只希望能快點再快點。因為知道,路的盡頭一定有人在等著她。
快不過幾分鐘,慢得卻像追逐許久,小道盡頭,華麗的少年含笑而立,氣度芳華,漫天陽光也不若他笑容耀眼。颯於怔忡中停在原地,眼中只有那一雙漾著深刻溫柔的眼。從遠山吹來的微風輕輕撥動他銀灰的短髮。颯從未覺得自己是公主,卻在那一刻覺得,他,是她的王子。
淺色襯衣,黑色騎士服,低調的顏色,穿在跡部景吾身上卻毋庸置疑的華麗。眸深如海,眼底的認真灼燙了颯的眼。他向她走來,在絢爛的陽光中朝她伸出手,磁性的聲線,溫柔得彷彿風在低吟,他說,“我已經等你很久了,My Queen……”
在那樣深刻的溫柔和認真中,除了繳械投降,颯毫無抵抗能力。伸出右手放入他的掌心,借力一蹬,離開馬背投入他懷裡。在落地那一剎,耳邊清清楚楚掠過,“颯,愛いしてる!”
也許年少時的確容易輕易說愛,哪怕感情是真,卻不明白愛情還需要經過時間閱歷的淬鍊。但曾經天真的執著的熱切的心情,不管時光如何發酵,都絕對會沉澱成心底最純美的回憶!於她如此,於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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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們膩在一起總會覺得時光短促。白天發生的一切,在颯看來,就像做了一個過於美好的夢,讓她猶自沉醉不願醒來。而跡部又何嘗不是?颯問,為什麼是她?這個問題他也曾經自問。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想要對一個人好的心情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跡部景吾,只是從心而已。
回到跡部宅,夕陽已經西斜,跡部老爺子和跡部夫人都不見蹤影,也省了颯與他們道別的時間。布加迪威龍自然又回到颯手裡。她這種對車莫名狂熱的傢伙,估計也只有跡部家大少爺能養得起。出發的時間已經晚了,對遲到這種不華麗的事絕對牴觸的跡部景吾,也無奈默許了某人一路狂飆。來到集訓地,選手正三三兩兩聚集。確實,有颯在,不遲到是理所當然,遲到了才是意外。
下了車,兩人話別。輕輕一個道別吻,卻由於誰也不肯讓步而綿延成火辣的法式深吻。前幾次颯沒經驗,也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總是跡部主導。漸漸摸出些門道了自是不甘心總是處於下風,唇舌追趕,糾纏,火辣辣的熱吻將似乎將周遭的空氣都點燃。
同樣囂張高調的兩人才不管是不是大庭廣眾,颯不在乎他人眼光,跡部也不是膩歪的人,口哨聲尖叫聲中,兀自吻得難分難解。直到肺裡的空氣幾乎被榨乾,才不情不願分開。
“嘖嘖,跡部,我今天才知道你這麼開放~”關西妖孽抱臂旁觀許久,直到兩人終於分開,才不正經的調侃,十足打趣。跡部大爺理都懶得理他,目送颯駕著車揚長而去才投過去得意的一瞥,“你不知道本大爺的華麗無人可及嗎?啊嗯?”好囂張好得意的口吻,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有的志得意滿。
同樣目睹這一幕不止是關西妖孽,跡部和颯到達的時候正是集合時間,活色生香的一幕讓選手教練們參觀得相當徹底。雖然吃驚於那兩人的大膽,但實在相配的高調和出色的外形看起來登對極了,讓別人感嘆之外只餘羨慕。當然這也不是一概而論的,比如立海大某皇帝真田弦一郎,黑沉的眸子晦暗如墨,讓人無法解讀其中的情緒。
颯這兩天心情好極,簡直像在坐雲霄飛車,一路上翹起唇角飈回神奈川。與美國隊的對抗賽將在轉天正式舉行。跡部大爺不知第幾場出賽,但早點去總是沒錯的。能見到龍雅,而且跡部大爺打球的時候其實也蠻帥的。
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大抵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