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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腳的地方依舊是跡部家的連鎖賓館,颯頗有幾分自戀的想,以前總在這兒碰到跡部大爺來視察,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笑著與賓館大堂經理打招呼,準備重新辦理入住手續,卻被告知房間一直給她留著。驚訝卻沒有過於詫異,大少爺雖然張狂,他的細心卻也無人可及。
拿著房卡哼著小曲準備回房休息,轉身卻由於瞟到一抹絕不該出現在此地的身影而僵住了步伐。深紫色的及腰發燙成波浪似的大卷垂在身後,紫金色眼瞳,眼角微微上挑,一抹似笑非笑的誘人風情。衣著如颯記憶中那般簡單,棉質合身的襯衣,輕鬆舒適的牛仔褲,襯衣的衣角在腰間輕輕打個結,瀟灑奔放如同流浪的吉普賽女郎。
“喲,女兒,很久不見吶……”女人笑著打招呼,眼底有因為欣喜而漾起的細細波紋。
颯皺眉,聳聳肩走上前,“曬黑了,變好醜!”
Chapter 40
所謂愛情,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曾熱切的讚揚過,不管多麼聰慧的女子,愛情都會成為自由的枷鎖,只要心被染上某人專屬的印記。沒有任何例外。
對於深刻的愛情,現在的颯還沒有那麼多體會,她只是在抬眼對上母親的眸子時,心裡掠過幾分頗不是滋味的感嘆。颯只覺得她混得真是亂衰一把的,母親有整整六年時間不曾踏上日本的土地了,而這一次回來,她大概是唯一的理由。有點愧疚,有點欣喜,複雜的感情在心底洶湧著,卻仍是不足以支援她上前給母親一個擁抱。她們都是獨立慣了的人,明明彼此都是對方最重要最珍視的,卻在見面時,下意識戴上面具。
“颯,好過分,我站這兒這麼久了,你竟然完全沒發現我!”似真似假的哀嘆,帶著笑意。颯這才發現站在母親身後幾步遠的少年。髮色灰白卻不顯黯淡,帥氣的五官,身材頎長,站姿端正,三分閒適優雅。“小介?”颯低呼,“你怎麼會在這兒?”
“還真敢問!”白石上前毫不憐惜的往颯腦門上扣了個大大的暴慄,“當交換生這種事完全不告訴我也就算了,住賓館讓本來就混亂的三餐更加混亂也沒什麼,手機心情好就接心情不好裝聽不見也隨你高興。反正我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嘛~”陰陽怪氣,讓颯連用手揉揉腦門上被敲疼的地方都不敢。而且聽藏之介這麼一說,她也覺得自己似乎真有那麼點罪無可赦。
然而聽到白石這話,表情尷尬的不止是颯,她媽媽也心虛得很。雖然女兒是她生的,她也有份在養,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是被扔到了無關緊要的人這一陣營。“咳,小颯”,清咳一聲引起兩人注意,卻在看到女兒像極了自己的眼睛中浮現大大的問號時,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咳,先回房間吧,你住哪間?”
“Ok”,颯耙耙頭髮,比個休戰的手勢。繼續站在這兒任人圍觀的確不是個好主意,從善如流把行李房卡往白石手上一放,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前面開路。心情很好,是因為身邊有絕對值得信賴的人在吧?颯喜滋滋的想。“介,你怎麼碰到我老媽的?”
“還敢說。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手機也關機。楓姨回日本沒聯絡上你,所以才給我打電話的。”
颯聞言往旁邊一跳,指著藏之介就開罵,“原來你就是那個小耳報神,我說我在日本的事我媽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說吧,你在冰帝的哪朵桃花出賣了我,讓你進一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