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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端茶送水,而這些瑣事是我平時不樂意乾的。

有一次收*後,我藉口談通訊稿的事,約她晚上出來,她笑笑說:“你的水平高,讓我幫只能幫倒忙。”我愣在原地,心中油然升起沉重的失落感,腦海中千百遍說:“夢雲,你該知道我的心,它等了你多久。”

軍訓結束後學習很緊張,難得見上幾面。偶而在食堂碰頭,只是打聲招呼而已。我想一有機會便向她傾訴衷腸,她也會在我緊繃的心絃上彈出悅耳動聽的樂音。半學期後,卻見一個英俊的男孩挽著她在樹林裡漫步。當時我的以彷彿被人用燒紅的火鉗從胸膛裡掏出來,擱在鐵砧上打得面目全非,那情形讓我難受極了,一個人不知在外徘徊了多久才回宿舍。

第二個暗戀物件叫雅迪,長著長長的柳葉眉,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總是帶著濃濃的京腔。第一次見面我不知是喜歡*的聲音,還是喜歡*的人。那晚月華似水,我正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欣賞夜景,忽見皎潔月光籠罩的草地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女抱著琵琶輕輕彈唱,那張冰雕玉琢的臉映亮了月光。我感覺神魂被帶到了一個空明的境界。

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她的名字,於是我常泡圖書館,聽講座,踴躍參加音樂協會,千方百計尋找接觸她的機會,但是一一都失敗了。熱情澎湃時,我常隔著窗戶呼喊她的名字,甚至寫出匿名情書,希望她能烘乾一顆“溼透了的心”。她置若罔聞,繼續讀她的書,走她的路。我忍受不了那種暗戀的痛苦,委託一位朋友牽線搭橋。沒想到朋友大笑說:“早已名花有主了,護花使者乃是你們音樂協會會長。”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長久的依戀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好像有人硬從你嘴裡搶去糖塊,又給塞上一個苦膽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蘭,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強,擔任校學生會副主席。在一次與外校聯誼晚會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後來只要見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光煥發笑貌根植在心裡,總覺得我倆都有被一條看不見的姻緣之線系得緊緊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親熱的舉動,我總是嫉妒得要命,幾天不見她,覺得衣食住行毫無意思,學習上也提不起半點興趣,心中被思念的痛苦填得滿滿的。

一次週末晚會上,我看見她跟一位風流倜儻的男生相擁相抱,剎那間血脈猛張,怒髮衝冠,身體幾乎要爆炸成碎片,雙腳似已不是站在大地上,整個人變成了茫茫宇宙中一粒飄浮的塵埃,我已不清楚當時具體做了些什麼。

至今,當我把這一段暗戀史從記憶中剪輯出來的時候,內心仍然很痛苦。我不知是否是一個愛情完美主義者,老是去追求那種設計得很完美的幸福,所以總是受傷,總是沮喪,但我知道,只有直面痛苦並打倒它,我才能在愛情的廢墟上穩穩地站起來,抓住屬於我的那份幸福。

四、辣:匆匆

我身高1。81米,方臉大耳,不知算不算南國瀟灑的大男孩,尤愛舞文弄墨,擅長寫出一些纏綿婉約的詩。瞭解我的人都稱是一顆多情善感的種子,只要有合適的陽光雨露就會發芽。

我19歲時,告別親人和朝夕相處的女友背起行囊來到北國求學。沒有了往日風花雪月的浪漫,失去了枕風賦詩的雅趣,我覺得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徘徊在大學的校園裡,鬱悶總是堵塞靈感。

一天晨讀時,我邂逅萍。萍當時空一件雪白的風衣,披一頭飄逸的黑髮,披著冰雕玉琢的臉,娉娉婷婷地空行於微涼的晨風中,彷彿是一枝傲立無瑕的玉蘭,看得我心旌搖動。“我理想中的伴侶不就是這個樣子嗎?”我想。我的女友在我面前表演的,大都是堅強不屈的假小子,給我視覺上的感動太少了。於是我渴望結識萍,尋找獨特的一份詩情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