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把人壓垮。跑進風裡,是刺骨的冰涼。
沒多久,前面的路變得亮堂起來,雨絲在光束裡斜斜地跳躍著。
沈蘇溪攏緊風衣,往另一側挪了一小步,給路過的汽車騰了地。
不經意的抬眼,瞥見右前方廣角鏡裡一道黑影。
鏡面像是很久沒人擦過,只能大致看出一個輪廓,垂著頭,略顯佝僂。
須臾,那道身影消失不見。
沈蘇溪扭頭,身後暮色沉沉,薄光在香樟樹阻隔下模糊不清。
很快路過下一個廣角鏡。
她再次斜眼看過去,那道影子又出現,全身被寬大的黑色攏著,勾著背,依舊辨不清容貌。
卻能看見外套口袋露出的一角,帶著鋒利的輪廓。
似乎只是一瞬。
涼意順著脊背一寸寸地蔓延至頭頂。
忽地,沈蘇溪想起李曉樂的那席話,將慌亂慢慢壓下。
與之同時,從心底升起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小雜碎,今天要是不教訓你,我就不配過父親節。
夜色很沉,仿古燈點在街道兩旁,幽深的綠色下泛著寂寥的光影。沈蘇溪一下又一下地擰緊紐扣,再把腰帶用力一束。
間隔兩秒,她停下腳步,兀自轉身,不躲不閃地迎了上去。
幾乎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她就已經越過他身後,反手鉗制住他,同時劈頭蓋腦地罵了過去。
「死變態,敢跟蹤你爹?要不是你沈爹我今天心情好,你骨頭能重組一遍。」
話音剛落,啪噠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她腳邊。
借著薄光,她瞟了眼,愣住。
是一本連包裝膜都沒拆掉的新書。
忽然,心裡的端倪展露一角。
不可能……吧?
沈蘇溪僵持著姿勢近半分鐘,才扒著對方帽子,給他掄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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