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下回再叫你,昨夜你慪氣慪得睡熟了,喊你都不醒。”
何菀無奈搖搖頭,她昨夜已聽辛良哭訴那些人的無禮,原想著只好忍忍,沒想到唐甜這樣報了仇。她是替自己出氣,也不好怪她的,只好叮囑她們再不可這麼胡來。
又走了半日,何菀想到那些人若追來還有麻煩,那一隊鏢局也在前面走,晚宿恐怕又是不便。她記起離大道不遠的段幹山,有一座慈湖尼庵,以前和師父遠途採藥行醫拜訪過,便決定改道經那邊入京,正好借宿一晚。
到了那裡,不想那住持重病臥床,如今是她大弟子管理庵中事宜,倒也客氣請她們進去,只說她們隨行有男僕,多有不便,要委屈他們住在偏院。
何菀等人也沒什麼計較,好心要替住持診病,也被婉拒了,她們便謝了道姑,吃了自備的乾糧歇息。
坐了五六天的馬車,離京城還有一小半的路,唐甜覺得腰痠背痛,還不及自己走路的舒服。
“你們悶著了吧?”她雖然困,也不忘給隱鳥放風,它們在她懷裡悶了兩天了。這山中僻靜又開闊,兩隻鳥兒醒了,飲了花蜜,拍拍薄翼飛得歡快。
唐甜打個哈欠,等它們飛回來。
明月當空,小徑草木都鋪了一層清冷的霜色。唐甜沿著牆根走走,想起墨竹軒來,不知師兄他們到
20、 夜藏嬌 。。。
了哪兒了。
站久了又有些冷,她攏了攏短襖,喚回隱鳥,正要轉回去,聽到哪裡飄來一聲嬌笑,她懷疑聽錯了,肅靜的尼庵裡怎會有人這麼無忌?
唐甜張望幾下,有人往她肩上一拍,唬得她一跳,那人“噗”笑起來,原來是佔緗,她見唐甜半天不回,有些不放心,小師叔可是把照顧唐甜的事交託到她手上的。
兩人初見時打了一架,還好佔緗不記仇,唐甜呢,設計害了人家,也還知道不好意思。這一次一同出門,兩人性情相投,都是愛憎分明、爽利乾脆的,很快盡釋前嫌。
佔緗也嫌坐馬車悶人,想多活動活動。唐甜說了剛才的怪事,佔緗有幾分不信。
“我原也以為是良兒呢,不過聲音從那邊傳來,就在牆那邊。”唐甜指指那邊的院子。
佔緗也是個好奇的,走到連線兩邊的小門處一推,那門居然上了鎖。佔緗惱了:“拿我們當賊麼?”
她倔勁來了,偏要過去瞧瞧,帶著唐甜縱身越過院牆,到了尼庵的後院。這裡寂寥無聲,禪房門口一盞燈籠在風裡搖晃,光影兒晃晃蕩蕩,透著幾分詭異。
佔緗有些洩氣,唐甜眼尖,見那角門是虛掩著的,拉了佔緗往裡去。這裡面就荒僻起來,樹木深密,幾處房屋黑漆漆的,角落裡一扇窗兒卻跳出一星光亮,格外分明。接著有女人的嗚咽順風傳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唐甜覺著頭皮發緊,毛髮立起來,卻又好奇不過,便緊緊抓著佔緗的手一起摸過去。
兩人從窗縫往裡一看,那燭火影影綽綽,模糊照著未放下簾子的床。床上一團錦被激烈起伏抖動,那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此時聽倒不是那麼悲慼,只是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漸漸急促。
不是鬼,唐甜鬆了口氣。是什麼?她看一眼佔緗。
佔緗也很納悶地搖搖頭。
這時那高高隆起的被子受不住搖晃,滑下床去,露出大張的一雙腿,白生生朝上翹著,兩腿之間赫然伏著個光了身子的男人,抓著兩條豐腴的腿狠狠撞擊,隨著那女人呻吟扭動,撞擊越來越快,還夾著低沉的粗喘。
“啊呀!”佔緗一縮頭,差點兒叫出聲來,那唐甜也“咦”了一聲,卻是湊頭上去要看得仔細。
佔緗羞得抓住唐甜的衣領飛一般逃掉。
兩人跑出角門。
唐甜甩開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