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錢。你說過想要錢就得有所付出,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人有義務幫助誰!”葉棲雁垂頭看著自己蜷起的腳趾,聲音像空氣一樣透明。
敢情,這個把他說的話都記下了?
池北河眉毛挑了起來。
再開口,語氣帶了點玩味,“我是那麼說過,可萬一我不願意了呢?”
“我真的很需要錢!”聽他這麼說,她忙抬起頭來,緊張又緊迫的看著他,“我家人住在醫院裡,進口的新藥非常昂貴!醫院十天前就給我下了催款單,我若是再不把拖欠的醫藥費交上,那麼會被趕出去的!”
小糖豆不能離開醫院,尤其是經歷過不久前才昏倒過,她更不可能冒險!
葉棲雁看著窗邊的男人,幾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將她所有細微的情緒變化都納入眼底,池北河唇角劃開一抹沒有溫度的淺淡笑弧,掏出打火機在來回甩動,聲音裡都是事不關己,“關我何事?”
他此時的表情和那天在車裡一樣,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個無助的弱者。
葉棲雁的臉色,頓時變白。
她開始六神無主了,他是她最後一個浮木,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她要怎麼辦……
池北河收攏著手裡的打火機,邁著長腿走向她,一步一步的。
等著只剩一兩步距離時,他才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這樣近的距離下,她臉上的慌亂無助也就看的更加清楚。
“葉棲雁,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願意就甩臉拒絕,你願意了就又舔個臉的送上門?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上你?哪兒來的自信?”
葉棲雁的唇上都沒了血色。
他完全有資本狂傲,他有極好的皮囊和雄厚的財力背景,再加上自身成熟穩重的迷人氣質,即便是嚴肅的不苟言笑,在公司裡外也都是迷倒一片。
她木木的站在那,快被他羞辱的體無完膚。
這下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心裡無限荒涼時,卻看到他忽然向前的伸過來的手,話鋒一轉,“不過,這筆生意我做了!”
葉棲雁呆住,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誰說女人最善變?
她只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瞬間就被他抱上了床。
是一張單人床,和這個偌大的房間不太匹配,躺上去也顯得特別狹小,不過上面鋪著的被褥很軟,至少被他猛地壓上去時,後背並沒有感覺到疼。
他的吻很快落下來。
和之前幾次一樣激烈,卻又更激烈,簡直是要把她活生生吞了的架勢,葉棲雁幾乎快被他吻得暈過去。
撲入鼻端的,都是她身上自帶的那股淡淡的青草氣息,很好聞,像是隻能在無汙染的森林裡才能感受到的乾淨,不停在誘|惑著著感官,池北河覺得全身都跟著火|熱起來。
葉棲雁的手一直抵在他胸膛上,似乎這樣可以減少她的害怕和緊張。
可是下一瞬,卻被他溫熱微有薄繭的大手攥住。
“我有個要求……!”
在他的手往下時,她急急出聲。
“說!”池北河低喝。
葉棲雁咬牙道,“我要現金!”
這是她最關心的,也是最需要的,不需要卡或者支票,只有現金才能讓她踏實。
“可以。我說的話都算數,你上我的床,我讓你有錢賺!”池北河唇角劃開淺淺的冷弧,已經在開始動手解著自己身上的襯衫。
“還有……”葉棲雁又說。
“還有什麼!”他有些不耐煩了。
他眉眼間都是一片不悅之色,葉棲雁小心翼翼的詢問,“能不能關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