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無法在燈火通明下做出那種事情來,也是一種自我逃避和保護的方式。
聞言,池北河眉尾輕挑。
“能。”他這樣說,也這樣做的。
“啪嗒——”
燈的開關滅掉,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等他重新回到她身上,葉棲雁又是一顫,黑暗裡能讓人的視線變得不足,只辨別出彼此的輪廓,卻遮不住彼此變急的呼吸聲。
他的手從腰部撫上她的胸,喉結滾動間都是渴求。
黑暗裡,覆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軀……
莫名的,讓葉棲雁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可怕的晚上。
睫毛顫動,她惶恐不已,“我……我很害怕!”
她聲音裡的緊張和無助,那樣的真實流露。
掌心下每一寸的肌膚,也都在顫抖,此刻的她,完全沒有裝模作樣,那是從心底滲透出的怕。
“不要怕!”
池北河低頭,心中某根弦被撥動,他的聲音是不需細細辨別就能聽出來的低柔,“我會盡量動作輕點,不弄痛你。”
葉棲雁緊閉著眼睛,好似被他說服了。
可還是止不住的抖,他的手每動一次她都跟著抖一次,卻不知這樣只是刺激著他。
驀地,她的腰被他抬起……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也只有那一晚的經歷,是她當做噩夢不願意想起來的,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她是真的青澀,甚至是完全不懂的。
耳邊他在低聲什麼,她也都聽不清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一點。
這一晚,她始終在崩潰邊緣。
看不見,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樣幽暗的房間裡,這樣狹小的床上,他是那樣霸道的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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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厚厚的窗簾擋著。
葉棲雁“咕噥”了一聲的翻了個身,手臂卻落空的失重往下垂,她立馬睜開了眼睛。
這才驚覺她自己不是睡在家裡,而是睡在一張狹小的單人床上,隨著意識甦醒而來的,還有雙|腿|間的強烈的疼痛感。
昨晚做的太激烈了……
她哪怕是用手遮住眼睛,那些畫面也能重現在眼前。
池北河完全將她掌控,在她耳邊吹熱氣,每一次都要進到最裡面。
剛開始他還能像是他所說的儘量溫柔,可到了後面,似乎也是漸漸控制不住,撞的她每次都皺起了眉,吻著她的眉眼不停在說:“你太緊,放鬆一點……”
真是要瘋了!
葉棲雁將眼睛上的手放下,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羞人的。
重新睜開眼睛坐起來,她拉著被子看著四周,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可空氣中殘留的明明是兩個人的氣息。
視線往下時,她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枕頭邊放著的一摞錢。
被白紙條捆綁著,也不知是多少,她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這是她用身體換來的,不是普通的錢,而且是能夠解決讓她走入絕境的醫藥費,可葉棲雁心裡的霧霾卻始終沒有散,甚至更苦澀了。
她一直記得媽媽說過的話,“雁雁,女孩子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自重!哪怕是你遇到真心愛你的人,也不要輕易的交付自己!那樣,以後你未來的丈夫才會善待你!”
第一次,是因為五年前的意外丟失。
那麼現在呢?
她這樣赤|身倮體的躺在男人的床上,一整晚的翻雲覆雨,身上到處可見被留下的印記,她怎麼對得起媽媽的教誨……
葉棲雁握著錢的手,緊的發僵。
她覺得昨晚,她不僅是付出了身體,還有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