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爾覺得宿逸甫說得沒錯,喝著確實挺快樂的。
宿逸甫十分大度地直接把自己面前的兩壺酒分了露爾一壺,「喜歡就喝,喝完我再讓他們送來。」
難得有個這麼真心實意給自己面子的龍,別說一壺酒了,兩壺都要他都給!
宿逸甫又看向司則儀,「你真不嘗嘗?」
如果司則儀想要,他就勉為其難地把剩下那壺給他,畢竟好歹也是幾萬年的關係不是。
「不用。」司則儀對甜酒沒什麼興趣。
宿逸甫挑眉,「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
接下來的幾場舞,露爾一邊看一邊喝甜滋滋的酒,不知不覺就喝完了整壺,完了甚至還紅著小臉伸手去夠宿逸甫面前剩下的半壺酒。
司則儀伸手製住露爾探過來的手腕。
露爾迷迷瞪瞪地睜大眼,澄澈且困惑,「怎麼了?」
「你醉了。」司則儀陳述。
「不能再喝了。」
露爾皺起眉頭,嘟囔,「什麼是醉?我好著呢,為什麼不能喝。」
還渾身暖融融的,很舒服。
露爾喜歡暖融融的感覺。
臺上歌舞已畢,帷幔拉開,舞女們盈盈一拜,依次退下。
「啊,沒了。」露爾愣愣看著湖心的高臺,有些失落。
宿逸甫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露爾的不對勁,「這是醉了?」
不是吧?這酒後勁也不足啊。
對宿逸甫來說這酒與其說是酒,其實不過是用來喝著玩的飲品而已,出門在外他也不至於太過放肆。
不然他也沒底氣直接拿一整壺給露爾喝。
可……居然這就醉了?
「唔,我要酒……」露爾扭過腦袋,默默盯住宿逸甫手邊的酒壺。
卻沒什麼其他動作,被司則儀按著也不掙扎,就乖乖坐著,一雙圓眼直勾勾望著酒壺而已。
「你真不能喝了。」宿逸甫跟司則儀對視一眼,立刻識趣地把酒壺拿走,放到了桌下,轉而道,「回岸上?」
「嗯。」司則儀見露爾沒有要鬧騰的意思,收回了手。
下一秒,露爾就歪歪扭扭地趴倒在了桌案上,紅撲撲的小臉正對司則儀。
發了會兒呆。
「人類,你熱不熱呀,我好像有點熱。」
宿逸甫原本沒想參與這倆龍,聞言卻忍不住扭頭。
……人類?這龍怕不是喝酒喝傻了。
「不熱。」
司則儀把露爾腦袋邊挨著的空酒杯和空酒壺拿開,免得她撞到。
「你不熱?」露爾似乎是對酒壺失去了興趣,見他拿開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執著於「熱不熱」的問題,迷茫問道,「你為什麼不熱啊?」
「我沒喝酒。」
「那你為什麼不喝酒啊?」
「不喜酒。」
露爾嘟囔,「可是酒很好喝,喝完酒還熱熱的,很舒服的……」
「我喜歡熱熱的……」
宿逸甫在邊上聽著這兩龍無聊至極的對話,沒忍住輕嘖一聲。
他後悔今天出來沒帶個寵妃了。
……
畫舫緩緩靠岸。
露爾浮上些睏意的腦袋清醒了些許,抬頭張望,呆呆問道,「我們在哪裡。」
司則儀垂眸看她,「岸邊,回去了。」
露爾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彎著眼沖司則儀笑,「好回去。」
竹一和先前退下的侍從們一同出來,手上拿著先前司則儀脫下的黑斗篷。
司則儀戴上斗篷,遲疑了一下,還是牽著走路晃晃悠悠的露爾下船。
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