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忍者想要咳嗽的感覺,嘆了一口氣。
只是這禍,卻也差點要了他的命。
池宴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壓下了眼底的陰霾。
那箭最開始是射向狄旎的,若不是他擋了下來,射中她時便直逼胸口了。
想到那當初命懸一線的人如今安安穩穩的在自己懷裡,池宴也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的開口,似乎是怕嚇著懷裡的人:「你已經許久未曾進食了,如今吃一些東西可好?」
怕她不信,池宴又重複了一句:「就一些,不吃多了。」
狄旎現在已經餓得沒有知覺了,甚至有些聞到食物就想吐。
可她抬頭看見池宴擔憂的目光時,狄旎又點了點頭:「好。」
她不想讓池宴再為她擔心了。
池宴臉上帶了笑意,輕輕放開了狄旎,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一個極易破碎的瓷器一般。
他提了音,對殿往說了一聲:「弄些東西來給貴妃用。」
外邊侍女應道,不一會兒,塔娜便端著一碗紅薯粥走了進來。
紅薯熬得爛,池宴用小勺子輕輕一壓,便成了泥。
他只舀了一小勺,放在唇前吹了吹,等到溫度適中後,再遞到狄旎面前:「來,張嘴。」
狄旎長睫微垂,濃密的像是鴉羽似的,一扇一扇。
她張嘴含/住了那勺子。
紅薯粥帶了些甜味,一下子把狄旎不知道藏在何處的饞意一下子又勾了上來。
他們一來一往的,等到吃完這一碗粥後,池宴覺得自己的胳膊都有些酸了。
可是看著狄旎漸漸紅潤起來的臉色,他方才一直提著心也放了下來。
池宴拿起帕子,在她嘴角邊摁了摁:「再休息一會兒吧,朕再一旁守著你。」
因著吃了東西恢復了些許體力的狄旎搖了搖頭,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池宴:「你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等池宴開口,她又繼續說道:「我記得我暈過去之前,看見了蔣妃。」
狄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好像說,她能救你。」
「是她救的你嗎?」
池宴面上神色一頓,他許久未說話,等到狄旎再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後,他才緩過神來,朝她點了點頭。
「是的。御醫說,是她給的方子救的朕。」
狄旎皺了皺眉頭,她雖總覺得有寫不對勁之處,可現如今她自己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便也不再想這麼多了。
她揉了揉眉心,又放下手來抬起頭來看向池宴,鬆了一口氣:「既然你沒事,那便好了。」
狄旎低下頭來,聲音有些輕,若不湊近聽了怕是也聽不真切:「那日夜裡,我真的害怕死了。」
池宴聽清了她的話,伸出手來牽住了她的手:「別擔心。」
他在一旁坐了,偏過頭來看著她:「我身強體壯,這點小傷無足掛齒。」
「倒是你,雖然武藝著實高超,可那人明晃晃是沖你來的,下手也都是一擊致命的要害。」
池宴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這回雖是蔣妃送來的藥方,可朕還是有些擔心。」
狄旎抬頭:「擔心什麼?」
「擔心這罪魁禍首,只是想害你,而不是朕的。」
「否則,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朕拿到這解毒的藥方。」
狄旎聽著他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確實,那日夜裡,黑衣人擺明瞭是對著自己來的。隔著老遠便對上了她的眼睛。
可狄旎總覺得好似哪裡出錯了一般。
為何恰好是那日出宮之時才被襲擊,是因為害她之人在宮外?那與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