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狄旎左思右想,就開始霍霍紫鳶了。
紫鳶被狄旎拉過來,坐在桌案上時,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狄旎清了清嗓子:「不是什麼大事,本宮就想叫你做一幅畫。」
「畫啊?」紫鳶鬆了一口氣,作畫她會,只是
「娘娘,您讓奴婢給您畫什麼?」她眨了眨眼睛:「給您畫像嘛?」
狄旎搖搖頭,說著她的要求。
只是等狄旎說完後,紫鳶看向她,眼裡明晃晃的問號。
「娘娘」紫鳶斟酌著開口:「您這是要做四輪車嗎?」
這下輪到了狄旎滿腦袋瓜子的問號了:「四輪車?」
她頓時想到了現世中看過的三國電視劇,在裡邊,諸葛亮上戰場指揮,好想坐著的就是這車。
狄旎搖晃了腦袋:「不是,本宮想做的,是給腿腳有問題的人,方便走動的。」
紫鳶心細,一下就想到了蔣知韞和她的情哥哥。
不過既然如今蔣知韞已經出宮了,於狄旎也再無絲毫的威脅,紫鳶作為狄旎的宮女自然是鬆了一口氣,也願意做這事相助與她。
「那娘娘,您再說一遍,奴婢聽著。」紫鳶捏著墨筆的手稍稍頓了一下:「讓奴婢看看,可否能畫出來。」
狄旎笑了:「本宮相信你,自是能畫出來的。」
她一邊想著前世見過的輪椅,一邊細細描述著。
「狀似椅子,兩側有扶手,底下四角變作輪子,凳腿中伸出一個放腳的小案板,足夠一腳擱在上邊便好。」
「靠背往外延,伸出兩個能供人推的把手。」
狄旎俯下身子來慢慢看著紫鳶作畫。
為了寫實,紫鳶用的是頗細的墨筆,處處細節都能兼顧。
狄旎越看越滿意,止不住的點頭。
因著在銅雀殿不用出門,狄旎只將頭髮鬆鬆挽起了,好聞的皂角味一下就鑽進了紫鳶的鼻子裡。
紫鳶先前還沒察覺到,仔細嗅了幾下,一邊畫畫一邊嘟囔著:「這是什麼味道,真好聞。」
狄旎離著她近,自然是聽到了這話,她低下頭來捻住一縷青絲放在鼻尖嗅了嗅:「你喜歡這香味?」
紫鳶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她偏過頭來,一下便撞進了狄旎的眸子裡。
她吞了口唾沫,點點頭說道:「好聞。」
紫鳶說完便反應過來,她方才好像有些呆呆傻傻的,於是紫鳶又撓了撓頭說道:「娘娘哪處都好聞,難怪陛下喜歡。」
一提到池宴,狄旎就想起他在自己脖子上同小狗狗一樣嗅來嗅去的模樣。
她臉色一紅,可畢竟在紫鳶面前,還是要維持一個主子的形象的:「胡說些什麼呢。」
狄旎看著紫鳶已經畫好了,便立馬轉移了話題,她將桌案上的畫拿了起來:「紫鳶你畫的真好,瞧著比本宮說的可是要細緻多了的。」
狄旎雖是隨口就來的誇獎,可卻都是實打實的。
這畫中,還在這輪椅的一些位置畫上了暗紋,精美的同工藝品似的,好看的很。
紫鳶不習慣被誇獎,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面上染了笑意,她小聲說道:「是娘娘聰明,奴婢只是照本宣科罷了。」
狄旎聽她這麼說,誇獎的話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等到池宴進殿裡來時便是這一幅景象。
他神色微微一頓,奇怪的看著面上帶了些羞怯的紫鳶,和正在滔滔不絕的狄旎。
池宴:
他緩了緩臉上迷茫的神色,才開口:「咳咳」
池宴輕聲咳嗽兩聲,在這殿中格外突出。
狄旎止住了聲,轉過頭來:「陛下來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