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生疏。
池宴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可在這時,狄旎卻感受到了屬於帝王的專/制獨/裁。
狄旎眼裡帶了些無奈,轉過頭來,睜開眼,卻又撞進了池宴的眸子裡。
連眼睛都在說的愛意。
他眼裡滿是執拗,和手裡的動作一般,叫她絲毫動彈不得。
狄旎先是一愣,又帶了些縱容,便這麼躺在他懷裡。
「你說,咱們這樣,若是被底下人看見了可多不好啊。」
「一個陛下,一個貴妃,和北狄放羊的牧人沒什麼不同的。」
池宴摸著狄旎的手,慢慢將自己的手指從她的指縫裡乘虛而入。
二人的手指肌膚貼得緊緊的,也把狄旎的心一下給填滿了。
他語氣輕鬆:「做個放牧人,哪能娶到北狄尊貴的公主啊。」
池宴話裡帶了些調笑,叫狄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地上有些涼,狄旎有些擔心池宴會著涼了,便推了推他:「行了,別鬧了,地上涼,莫要冷到了才是。」
池宴聽言,又把狄旎摟得緊緊的:「不是有你在嘛。」
「仙女姐姐。」
狄旎咬咬牙,偏過頭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仙女姐姐可才不想給你再餵藥了。」
「帶小孩兒似的。」
池宴垂著頭一笑。
鬧夠了,他也舒心了些。
池宴先把狄旎扶了起來,自己再站起身來。
乾清宮日日都有人打掃,大理石地板一塵不染,池宴的衣裳上連一絲灰都瞧不見。
被他這麼一鬧,狄旎方才的睡意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看著榻上的毯子,有些後知後覺:「這是你給我披的?」
池宴點點頭,眼睛有些亮,在狄旎看來,這就是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狄旎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可她卻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真細心。」
池宴情話一套接著一套的:「這也只對著你。」
狄旎白了他一眼,秀氣的打了一個小呵欠。
池宴這樣她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心裡雖甜滋滋的,可是她也不願顯露出來叫池宴得意。
池宴左瞧瞧她,又瞧瞧她。
見狄旎不搭理他了,面上還帶了些委屈。
「媳婦兒。」
狄旎:?!!
她一下瞪圓了眼,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瞎叫什麼這 c\&039;x是。」
池宴見她臉頰緋紅,絲毫沒有方才清冷故作傲嬌的模樣。
他心下一軟,又纏了上去:「媳婦兒。」
狄旎面色一下板著,可臉頰紅紅的,沒有一絲的威懾力。
她語氣硬邦邦的:「這稱呼,你是聽誰說的。」
池宴一頓,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阿旎,這稱呼怎麼了?」
池宴常年在宮中,底下人又不敢同他隨意聊天,狄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池宴是從哪兒知道這農家人對著妻子的稱呼的。
她面色緩了緩:「沒事,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狄旎心裡有些惱自己,明明是件小事,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呢。
池宴一直盯著她看,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勁,便慢慢地蹭到她旁邊去,小聲解釋道:「是上回,我去找紫鳶她哥時,聽見的胡話。」
他低下頭來:「若是你不喜歡,我日後不這麼叫了。」
狄旎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脫口而出:「沒有不喜歡。」
她說這話時有些大聲,像是迫切希望他這麼叫自己一般。
狄旎支支吾吾:「若是你想,那你叫便好了。」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