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珩還是不吭聲。
沈蕎再猜:「還是臣妾做了什麼讓陛下不高興了,您說,我改。」
司馬珩更氣悶了,因著自己在這裡生悶氣,她倒好,全然不知全然不覺。
原是他自作多情了。
司馬珩回過身,將她壓在身子底下,眼神固執而倔強地看著她,彷彿無聲在說:孤要你,你給不給?
沈蕎覺得他莫名其妙的,但沈蕎並不願意惹他,於是沈蕎仰頭親了他一下,意思是,有什麼不可以。
夏日正熱,稍微動一動就熱得渾身淌汗,沈蕎的屋子是個寶地,冬暖夏涼,可此時汗意仍舊一層一層往上疊。
沈蕎顧念他的傷,總怕還沒好利索,不敢亂動,於是被他顛來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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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植原本在殿外候著,倏忽吩咐了句,「你們且在這兒候著,等人叫了再進,莫胡亂進去打擾陛下和娘娘。」
說完,她便出去了。
耳朵裡聲音漸漸小了,前頭模糊地走過來一個人,近了,她才看出來是容湛,她狠狠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然而還是看不清楚,她蹙了蹙眉,索性不管了,只是叮囑容湛,「陛下和娘娘在房內,將軍莫去打擾的好。」
容湛神色微頓,繼而便明白了什麼,點頭。
葉小植一直出了清和宮很遠,聲音才漸漸消失了,她的聽力似乎消退了,消退得更快的是她的視力,她最近常常有一種看不清楚的感覺,有時需要很費力去看。
她在原地迷茫了會兒,然後去了太醫院。
宮女生了病有專門的太醫負責,但葉小植是沈蕎的貼身丫鬟,又頗得器重,故而在整個皇宮都可以昂著頭走路,太醫院的太醫見了,忙道:「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除了面對沈蕎,葉小植到如今面對其他人仍舊是拘謹,她垂著眼神,低聲說:「不是娘娘,是我,我最近覺得,看不清楚。」
太醫並沒有叫她去宮女專去的地方,直接叫她坐在一側,說道:「抬起頭叫老朽看看,睜開眼。」
葉小植睜開眼,那詭異的瞳孔讓太醫狠狠愣了一下。
她的眼睛眼色又變了,顏色比原先要淺很多,看起來更怪異了。
葉小植忙又垂下眼睫,「對不起,嚇到您了。」
太醫搖搖頭,「無妨,莫要害怕,叫老朽再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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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沈蕎泡在湯泉裡,湯泉池極大,沈蕎坐在這邊,司馬珩在對面。
兩兩相望。
吃飽饜足,司馬珩顯得神清氣爽,連那點氣悶都消散了,只是看沈蕎一副生悶氣的樣子,又不大愉快。
他想往這邊來,沈蕎便貼著池邊往旁邊挪。
「陛下說話不算數。」
他說了最後一次。
司馬珩微微挑眉,「孤不碰你,給你擦擦背。」
沈蕎防備地遠離他,「不用。」
司馬珩:「那你過來給孤擦擦背。」
沈蕎搖頭,「陛下喚旁人去。」
「孤倒是無所謂,但喚個太監進來,你受不了,喚個侍女……」
沈蕎咬牙切齒怒視他,「你太過分了。」
宮裡歷來,太監是可以伺候娘娘們沐浴的,他們眼裡,是不把太監當男子的,但沈蕎總覺得彆扭,便是侍女她都不讓進來伺候沐浴,更別說太監了。
皇室這些狗,也從來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叫侍女伺候自己的時候,可是一點不避諱,沈蕎曾明確說過不喜歡,於是司馬珩近前侍候的都變成了太監。
所以他說這話,完全就是吃準了她不願意在這種場合喚個侍女進來。
最後沈蕎氣得都顧不得裝什麼溫良恭儉讓了,一臉氣憤撥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