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趙海濤關心地問道,「我們進去,裡面你肯定喜歡。」
他開口說話時透著一種奇怪的急迫,像是很想讓她進到面前的宅子裡面去。說話的聲音跟平時一樣,可卻少了幾分該有的語調起伏,聽起來像是一字一句的。林翩翩以為他是想討好自己,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因此也就沒有過多在意他那些有點異常的細節。
「好。」再次突如起來的疼痛徹底衝散了林翩翩腦子裡的這點猶豫,特別是趙海濤佔據的這個宅子就在秦竹到宅子的斜對面,她就更放心了一點。至於他在佔據宅子的期間遭遇了什麼,像這種為她效力的事情,林翩翩向來只在意結果,過程什麼的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得到她的應允,趙海濤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進去,棕紅色的大門被推開,露出裡面栽種著花草的院子。從外面來,院子裡面的格局跟秦竹到那個宅子院子的格局幾乎一樣,裡面也有來來往往訓練有素的丫環僕從。想到接下來輕鬆的日子,林翩翩露出了笑容。
「你做的很好。」她跟往常一樣丟擲一句誇獎,可趙海濤卻並未說什麼。她以為他想要更多,心裡生出幾分鄙夷,只是面色不顯。
進了院子,大門緩緩關上。若是林翩翩此時回頭看一眼,定能發現門是無人自關的,不僅如此,被關上的大門後面還有幾道血紅色的長印子,像是被人用雙手在上面抓撓了一樣。長印子血色正濃,無端透出幾分絕望。
林翩翩還沉浸在對宅子的觀看中,越往裡走,她總覺得身上越冷。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正是午後,太陽扔在空中高掛,萬裡無雲,的確是一個好天氣。
可那絲陰冷像是寒冬裡的冰水從腳上纏繞上來,沿著她的腿肚子一直往上,帶著無盡的惡意。她本能地打了個哆嗦,腦子清醒過來時終於發現了這裡的異常。
實在是太安靜了。
起先人來人往的場景讓她覺得這裡跟秦竹到所在的宅子一樣,可等她再仔細觀察時,才驚覺這些丫環僕人走路竟然沒有半點聲響。不僅如此,不管是端著東西的,還是正在打掃的,全是在低著頭。再看得細節一點,林翩翩又發現他們行走的肢體比正常人看似要僵硬許多。
她忍不住抓緊了趙海濤的胳膊,心臟跳得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急促。
「趙海濤,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林翩翩靠近他,低聲在他耳邊說,像是怕驚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趙海濤沒有做聲,那種浸入骨髓的寒意愈發明顯。
林翩翩不滿意他的悶不做聲,聲音都有點尖銳起來:「趙海濤,我跟你說話呢!」
「什麼不一樣?」趙海濤的聲音拉得很長,就跟喉嚨灌了風一般,很是怪異。
林翩翩本來就心裡沒底,沒從他這邊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態度愈發不好了,質問:「你怎麼回事!我看你是……」
她側頭怒視著他,在看清趙海濤的面容時,剩下的話被嚇得吞回喉嚨裡。
趙海濤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臉色慘白,不僅如此,他的雙頰兩邊出現兩坨怪異的紅色。林翩翩本來就離他極近,說話時甚至能看到他放大的黑色瞳孔和像是塗了紅色顏料的嘴唇。
「啊!」短暫的失語後,林翩翩發出一聲尖銳的短促驚叫。心臟彷彿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她猛地倒退兩步,身體向後栽。
偏偏在這時,趙海濤的手還拉著她的胳膊不放,逼問:「有什麼不一樣?」
腳踝處的疼痛又來了,林翩翩都不知道自己是疼得還是嚇得,腦門上的冷汗一陣接著一陣。她想逃,可胳膊怎麼都掙脫不開。
趙海濤的聲音沒有起伏,猶如機械般重複:「有什麼不一樣?」
林翩翩使勁掙扎,可不知什麼時候她被許多人圍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