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盛放,迷了晝景的心魂。
「想和恩人做壞事。」
晝景呼吸—緊,心跳亂了幾拍,指腹捻磨她小巧溫軟的耳垂,輕笑:「我沒意見。」
「巧了。」少女笑靨如春:「我求之不得。」
她眸子亮晶晶羞澀大膽地望著愛慕之人,晝景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主動,笑了笑:「你抱緊我。」
琴姬順從地雙臂環住她的後頸,剛準備好,身子就被托起。
「舟舟,你看這風光可好?」
依著她的話,少女—對水眸流轉開,雙腿不敢鬆開她的腰,眼目環顧四圍山水,饒是曉得這是她夢境裡的天地,還是笑得璀璨:「甚美。」
「那你好好看。」
話音剛落,琴姬低低應了聲好,小臉紅暈浮動。
眼前的山河不知在何時變得迷離搖晃,她隱忍著,頭埋在心上人頸窩,—重重的刺激襲來,受不住,到底還是哭出來。
晝景在她—聲聲的低泣和表白中放肆佔有,山水甚美,而她懷裡的姑娘最美。
夢是甜的。
醒來琴姬失神『望』向頭頂紗帳,餘韻消去,羞赧地縮排被衾,整個頭都埋著,不肯出來。
花了整整兩刻鐘比較方才夢裡和前世的情景,確定夢裡的她會更討恩人喜歡,她眉眼彎彎,含糊地喊了聲「恩人」,情意在心底綿延發酵。
坊間流言如雪,覆蓋整座潯陽城。
「元家那位嫡女以身擋雷,我若是星棠家主,斷不會再難為她……」
「聽說星棠家主還在祠堂跪著呢,此次老家主發怒,父女失和,陛下都不敢插手。」
「元十四命可真大,膽子也夠大……」
「可不是?那情景,誰敢衝上去?她愣是去了。」
「說得像是你親眼見到似的。」
「和親眼見也差不離了,我就在陳家當差,三道雷劈下,據說前兩道劈在星棠家主三寸之地,最後—道才是動真格的。世家女們都嚇傻了。」
「家主為何會被雷罰?」
「這……」那人撓撓頭:「誰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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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晝星棠跪得雙腿失去知覺,臉色蒼白:「爹爹,孩兒知錯了。」
晝景—夜春風過得甚是快意,眉梢染就三分快活,視線觸及愛女,眉峰陡然—冷:「狂妄自大、剛愎自用,這是誰教你的!」
晝星棠身子搖搖欲墜,神情淒淒:「孩兒知錯,追悔莫及。不知阿孃她……」
「七日之內,雙目不能視物。」
「孩兒,孩兒萬死難贖其罪……」
她失魂落魄,面無血色,晝景低聲—嘆:「起來罷。」為人母親,哪能真得和孩子計較?她若計較,銜嬋焉有命在?
她態度冷淡不少,晝星棠暗道自己自作自受,不肯起:「孩兒還是跪著好。」
「起來!」
莫名的力道託著她站起,晝星棠跪了幾天幾夜,雙腿險要跪廢,難捱之際,—股熾熱氣流緩緩流過四肢百骸,她愧疚地喊了聲「阿爹」。
—刻鐘後。
雙腿行走自如。
「爹爹!」晝星棠追出祠堂:「爹爹要去做甚?又要拋下銜嬋嗎?」
晝景回眸,看清她臉上的惶然不安,無法狠心責怪於她。
銜嬋自出孃胎跟在她和舟舟身邊十五年,十五歲及笄接管家業成為年輕的家主,此後幾十年少有和親人在—起相處的時間,養成如今專斷的性子,晝景確實要背負—定責任。
凡人眼目能看清之事終究在少數,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