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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劉賢怒叱帳中將 張松獻策領二郡

成都附近有一個龍門山,龍門山的支脈裡,就產這種龍溪玉。不過龍溪玉質地疏鬆,很容易產生沁色。黃權帶過來的這一對,通體玉白,絲毫沒有一絲沁色,顯然是很珍貴的。

一對玉璧,紋飾精細,雕工圓潤。分別雕了虺(hui)龍紋和虯龍紋,是龍在幼時的兩種形態。說實在話,有一些僭越,這種東西,要麼就是宮裡流傳出來的,要麼就是劉焉自己搞的。

連劉賢這種對身外之物不感冒的人一時都被這對晶瑩剔透的玉璧所吸引。以前博物館的玉璧劉賢不是沒見過,真東西放在你面前給你把玩的時候,劉賢才發現心態的確不一樣。

“咳咳。”郭嘉好像喝酒喝急了,嗆了幾聲,劉賢才從那種迷戀的心態中擺脫出來。向黃權拱手道:“此一對玉璧,實在是價值連城。請黃治中務必帶回,賢怎能割他人之愛。”

黃權擺手道:“劉蕩寇不要為難於我,區區薄禮,萬望劉蕩寇賞光。”

“黃治中,老邢我有啥說啥,弟兄們辛辛苦苦的從荊州趕過來,好不容易才把巴東涪陵還有巴郡三郡打下來。老邢我不懂那些個彎彎繞繞,反正賢公子你要還這三郡,老邢我第一個不答應。”

今天是文聘執勤,邢道榮在帳中。雖然之前沒得授意,但是看劉賢看那兩塊玉直迷瞪,也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邢道榮是跟著劉賢的老人了,平時雖然嘴巴上沒個把門的,但是做事上還真沒短過兄弟們。下首一群偏將裨將軍見狀紛紛開口支援,雖然沒敢說的太直接,但也在述苦,類似“我外甥女的大舅子家的四姨婆鄰居家的兒子就折在涪陵了,要是還了涪陵,我這直系親屬過年逢節的連祭拜都沒地兒祭拜了。”

“就是啊,我在巴東打的手指甲都叉劈了,我可還指望在巴東養傷呢。”諸如此類的屁話。

劉賢見帳中被這群軍官吵得嗡嗡作響,心中好笑,只是面上表情不改。一拍桌案道:“吵個屁吵,一營軍帳,是讓你們在這裡喧譁的?”

“整天連刀都拿不穩的腎虛玩意,喝了點酒就把我帳中當菜市場了,都給我滾下去。”說罷,朝邢道榮使了個眼色。

邢道榮得了眼色,領了眾人離宴,臨走時又把頭鑽進營帳道:“賢公子,不能真給啊,你反正看著辦吧。”劉賢氣急,順手就將案上吃食扔向邢道榮,邢道榮左臂受傷,右手順手就是一接,仔細一看,是一隻燒雞,笑嘻嘻的就跑了。

劉賢面色發白,讓持了玉璧的下人退下,拱手道:“黃治中,這個邢道榮跟我的時間久,頗有些沒大沒小,讓黃治中看笑話了,若是衝撞了黃治中,賢在這裡給賠個不是。”

黃權也明白估計是劉賢自導自演的戲碼,嘴角掛笑道:“邢將軍忠直之人,何來衝撞一說。賢公子不必發怒,荊益兩州,正是需要這樣的好將領才是。”

郭嘉停下酒杯道:“將士們雖然有些無禮,但如黃治中所言,都是些忠直之想。主公,不可不察啊。”

“哦?郭祭酒何出此言,巴郡巴東涪陵乃我益州治下,劉蕩寇無端攻下不表。如今我主不欲再造殺業,願息事寧人。汝等卻百般推辭,是何緣故。”

“黃治中所言甚是,奉孝,可否能獻一策平息軍中怒火,又將三郡還於劉州牧。我等遠來,本就是為了調停任府君和劉州牧的矛盾,如今任府君已然身死。我等本就是客軍,怎可恃強凌主。”

“無有良策,嘉不勝酒力,先行告退。”說罷,一拂袖,冷哼一聲,徑直就走了。

“啊,這...”眼見郭嘉拂袖而去,劉賢傻了眼,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連帶著黃權都呆住了,不是,他們是玩真的啊?劉賢還真的準備歸還三郡,只是他底下人不肯麼?

一時間,不少帳下佐官也皆紛紛推辭不勝酒力告辭。帳中只剩下了劉賢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