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賢人馬進軍到襄陽時,朱治重新又趕了過來。八縣沒給齊,順著臺階走,只給了六縣,對於李利,孫策的原話是會盡量協助劉賢收攏李利人馬。
其實如果李利往東流竄的話,孫策是肯定會出手的。孫策的江夏不可能拉出八萬人馬,頂多頂多五萬人。這五萬人應該是黃巾舊部,所以孫策也需要打一仗來肅清內部。
“德珪,辛苦了,公安襄陽兩地奔走,都瘦了不少。”
“公子言笑了,分內之事罷了,談何辛苦。”這段時間,蔡瑁的確是辛苦的,不僅要維繫水師,更是被江陵拉到襄陽來坐鎮。來回奔走之下,不辛苦是假的。
其實把話說回來,水師可以用武之地就只有揚州諸個縣鄉。但是劉賢領了荊南,是可以從陸地上攻訐揚州豫章的,所以劉賢這幾年也並沒有在水師上投入過多的精力。
但這玩意你必須得有,你沒有你就麻煩。比如夷陵之戰,皇叔之敗就是因為被孫吳水師抄後。舉個例子,比如你要在豫章用重兵,你的水上部隊弱,豫章就可以直接幹到江陵直取你的老巢。
整個長江漢水有無數的重鎮,水上力量的孱弱就代表著你內部勢力四面漏風,處處需要放重兵防禦。比如孫權就嘗試聯絡盤踞遼東的公孫,他有那個實力,有可以出海的大船。
所以水師的建設在劉賢沒有盡取整個長江的中下游之前,一刻也不能停滯。
“樊城的情況如何?”
“黃將軍已然進發至新野,沿途順利,李利賊眾並無阻攔。”
“哦,我聽說黃漢升帳下有人滋擾縣鄉,此事可為真?”
“確有其事,龐將軍麾下有一偏將,乃是黃祖舊部。前番得知黃祖乃是為宛城所害,故心有怨懟,行了滋擾縣鄉之事。”
“哦,如此說來,倒是情有可原咯?”
蔡瑁心中咯噔一下,一番沉默,不太好接這個話茬。又過一會,見劉賢仍是沒說話,只好繼續說道:“誠如公子所言,算是情有可原,但事兒畢竟是犯了,此人在龐季軍中頗有威信。瑁擔心漢升處置不便,便遣了人於龐將軍,令其重責。”
他知道劉賢肯定不是無地放矢,所以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賢。
“德珪用心了,不僅要顧公安水師,還要顧襄陽重鎮,如今更是還要擔心在外征戰的將士們。牽連德珪如此勞頓,吾心難安。”
哪裡是在說他勞頓,分明是怪他手伸的太長了。蔡瑁前幾年在公安居多,也就去年,黃忠鎮樊城,擔心襄陽不穩,所以拉蔡瑁到襄陽。
蔡瑁的在襄陽的地位超然,於黃忠的軍隊亦是如此。黃忠的人,以龐季和楊懷舊部居多,常年盤桓在襄陽,深受蔡瑁恩情,甚至連黃忠本人,當年都是蔡瑁的人。
黃忠此番北上,龐季麾下鄧龍滋擾縣鄉,抄掠糧草財物,這事兒,是別人告訴劉賢的。按劉賢定的軍法當斬,龐季搶先處置了鄧龍。
罰呢,的確是重罰,杖責三十,加褫奪軍功。三十杖下去,半條命也沒了,加上多年累上來的軍功也沒了。
這事到這,其實也算說得過去了。就跟典韋擅自離陣殺敵一樣,按軍法也該斬了,不也沒斬麼。結果龐季手底下的大將蘇飛不樂意了,而且他不怪龐季,反而對黃忠頗有怨言。
黃忠一方面要帶兵打仗,一方面還要分神處理這些破事。秉持著不要麻煩劉賢加上蔡瑁與他有恩的想法,黃忠也沒說什麼,但是楊懷的舊部裡有零陵舊將啊,有人就給劉賢寫了信。
“公子萬莫出此言,皆為荊州分憂,並無勞頓。”
“那就好,那就好啊。”劉賢拍了拍蔡瑁。說來蔡瑁這兩年的風頭太勁了,在士族裡也要發聲,在軍隊裡也要插手。劉賢不願破壞江陵的長治久安,提點過蔡瑁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