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還回去上班啊,可別給你找麻煩了,再說,我現在主要任務是監督沈安沉,也沒精力去工作了,我就心安理得的等著他養我吧。”方童嬉皮笑臉的。
喬森嘆氣,單手搭在方童的肩上,捏捏她瘦小的肩膀:“你就真的甘心放棄自己的生活?童童,你還不到三十歲,未來對你的意義絕對不只是這些,你有多久沒有參加朋友聚會了?你有多久沒去做一次面板護理了?你有多久沒去旅遊散心了?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嗎?你的生活應當是那樣子才對,咱們一時興起就可以訂好機票背上包離開這個城市,也可以徒步穿過好幾條大街去尋找網上推薦的小吃店,這多好啊,你應當這樣的童童。”
“咱倆都分手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弄清什麼是愛情,我那時可以陪著你去我並不感興趣的酒吧,也可以陪著你去應酬形形□□的朋友,還願意陪著你窩在家裡聽音樂洗衣服,喬森,兩個人相愛的話,重要的不是能夠牽著手做什麼,而只是牽著手。”方童咬著下唇,語氣堅定。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我還是想問,童童,我還有機會嗎?”喬森攥著拳,他是德國人,有德國人的執著,卻恨自己沒有德國人的果斷,在柏林方童不辭而別時,他就知道兩個人已經漸行漸遠,可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抽身而去。半個月前,他接到公司調令,得知沈安沉不幸遭遇車禍,他為他感到惋惜,但他也很不厚道的再次燃起希望。
方童低頭沒回答,喬森雙眼發亮,也不在意周圍穿梭人流投來的異樣目光,拉住方童的手腕:“求你跟我說你的沉默是因為動搖,是因為還需要時間考慮,童童,沒關係的,都等了這麼久,我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你要相信一個德國人最大的優勢就是經得起考驗。”
“沒有啦,我就是走神了,突然想起來沈安沉剛才對你說的話,哈哈,別看表面上他是黃面板黑眼睛,你是白面板藍眼睛,其實要論中國話,他說得可沒有你好。”方童撥撥散亂的留海,接著說:“喬森,我來重說一遍吧,瑞克萊可以有沈安沉,也可以沒有沈安沉,誰來當這個老闆對瑞克萊而言都沒什麼區別,但對方童來說,必須有沈安沉,沒有別人可以代替他的。”
喬森先是愣了愣,這才鬆開方童,他的手沒有放下,而是挪到方童的頭頂,用力往下摁了摁:“吃飯是人生頭等大事,童童,記得每一餐都多吃些,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讓你跟著我吃了很多素食,好吧,感謝上帝,沈安沉沒有這種古怪的生活習慣,姑娘,加油吃肉吧!”
方童上樓後,看到沈安沉與程凱他們聊得正歡,程凱手舞足蹈,溫亞霓不住的掩嘴微笑。“回來啦?您坐您坐,我有大事宣佈。”程凱對方童喊。
“說唄,你能有什麼大事啊,汽油漲價啦?餐廳打折啦?銀行漲息啦?”方童挖苦他道。
程凱繞到溫亞霓身後:“你少看不起我,我有那麼雞賊嘛,是這樣,我和佩妮,打算到德國一段時間,那啥,不是非法的,爭取婚後走。”程凱難得的紅了臉。
“Eric,我還沒有跟叔叔阿姨說,第一個就來告訴你的。”溫亞霓羞澀的說。
沈安沉開心的與程凱握手,還抱了抱溫亞霓:“恭喜你們,這太好了。”
方童覺得眼睛泛酸,她胡亂揉吧揉吧,扎程序凱懷裡:“太過份了,不帶你這樣的,哪能說走就走呢!”
“不會那麼快的,怎麼著也得等你請我吃五頓飯再去簽證。”程凱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吃飯是小事,我就是擔心你那三腳貓的德語水平,到了真德國人面前能好使嘛,忽悠中國人還行。”方童擦著眼淚也不忘損他。
程凱哈哈大笑:“我就是為了躲你,我看到了地球那一端,還有誰能拿我的母語寒摻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