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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江學廷見她拿著白玉簪發呆,便笑道:“這一隻比那一隻好,可別再丟了。”

葉平君惋惜地道:“再好也不是當初那一隻了。”江學廷聽得她這一句,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硌硌的,卻還是笑道:“管它是哪一隻,左右都是我送你的。”

葉平君便拿著那簪子,略略頷首一笑,江學廷拿過玉簪子,慢慢地給她插在頭髮上,眼看著烏髮玉簪,更襯得葉平君那張面孔清秀淡雅,江學廷微微一笑,再低頭在葉平君的耳邊輕聲道:“你比那玉簪花美多了。”

葉平君不好意思地把身體一轉,背對著他,一抬頭就看到在院子裡盛開的玉簪花,一大叢的嫩綠色,晃花人眼,修長的白色花朵,芬芳吐沁,果然猶如玉簪插梢頭,微風拂過,長柄托葉,玉蕾纖長,真是嫋嫋如碧雲,美景不勝收。

到了晚上,江學廷就留在葉家吃了晚飯,再和葉平君一起去了玉春園看戲,兩個人一起進了樓上包廂,就見樓下是一個三面相連的大戲臺,臺子正前面是一排的雅座,不願意到樓上包廂的富貴人家,自然都坐在那雅座上。戲還沒有開場,平君坐在樓上的包廂裡,只略略地往下面一掃,就見李太太坐在下面的雅座上,再往旁邊一看,正是李伯仁,李伯仁的旁邊,又空著一個位置。

江學廷正在喝茶,就聽見“嘩啦”一聲,他轉過頭去,竟是葉平君碰翻了那擺在桌子上的五香豆,撒了一地,他不禁笑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要是姨母在這裡,定要說你毛手毛腳了。”

葉平君便勉強地笑道:“是我疏忽了,學廷,我不想看這戲了,咱們走吧。”江學廷微微詫異,看她的臉竟然漸漸地紅起來,還以為是這包廂太熱的緣故,便道:“你若是覺得熱,我出去買些汽水來罷。”說完便站起身來去買汽水,正巧李太太抬頭朝樓上看過來,葉平君心慌,回頭叫了一聲,“學廷。”他卻已經走出去了。

葉平君更是心亂如麻,心想等學廷回來就一起走算了,就見臺下的李太太笑著跟旁邊的李伯仁說了幾句什麼,李伯仁笑一笑,揚手叫來了兩個親近侍衛,吩咐了他們幾句,那兩個侍衛點點頭,轉身便走出了戲園子。

這戲臺子上的戲說話間就開了場,鑼鼓響了好一會兒,才見幾個衛戍擁著虞昶軒走過來,李伯仁已經站起來,笑著道:“五少,你可真難請啊,我連著打了三四個電話到軍部去,才請得你這大駕光臨。”

虞昶選就坐在李伯仁旁邊的空位上,道:“大哥也不是不知道我對這京戲沒多大興趣,好端端的叫我幹什麼?”他正這樣說著,就見李家的僕人端上來一套礬紅彩如意紋茶杯,端地是胎體輕薄,釉色瑩潤,虞昶軒便拿起一個杯子放在手心裡瞧了瞧,笑道:“這是道光年間的官窯吧,看個戲還帶這樣一件古董,如此鋪張,大哥這一年貪了多少軍費?”

李太太忙就道:“五少別胡說,這可是我帶到李家的嫁妝,還是專門為了招待你,怕你嫌戲園子裡的茶盞不潔淨,我才巴巴的叫底下人帶過來,你這一句‘貪’說得輕鬆,若是叫你父親知道了,我們家伯仁還有好?!”

虞昶軒便笑,一旁的下人走上來沏了上好的普洱,虞昶軒端起茶杯,道:“大哥也知道,我就不愛喝茶看戲,我喝完你這一杯茶就走了。”李伯仁就意味深長地笑道:“誰叫你來看戲,我叫你來看的是你整日裡想的那個人。”

淺笑深顰,天為誰春

虞昶軒還端著那杯茶,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李伯仁,李伯仁便朝著樓上那一層包廂示意了一下,虞昶軒抬眼看去,只見葉平君獨自一人坐在樓上的包廂裡,他便把眼眸無聲地一垂,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再將茶杯放回到桌上去,也不說話了,只轉過頭去看戲。

李太太與李伯仁相視一笑,李太太立即向虞昶軒殷勤地道:“五少,你看是你親自上去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