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小姐,請您不要為難奴婢,這裡面是脫脫臺吉的貴客。”
“哼,什麼貴客,不過是從南邊俘虜來的一個女奴罷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長得如何好看,竟敢說自己是雪山上的仙子,”這姑娘性子刁蠻,但腸子也直,都沒人問她過來幹嘛,就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之前有人來給謝清溪送衣裳,那會她剛洗完臉,重新將散亂的頭髮變成了一個辮子,雖說沒有濃妝淡抹,可她一張驚為天人的素淨臉蛋,還是讓那個來送衣裳的女子大吃一驚。以至於她出去之後,便逢人便說,那個住在烏洛蘭帳篷裡的女子可真夠好看的,簡直就是雪山上的仙女。
這番話傳到了脫脫的長女格根塔娜的耳中,便是將她惹怒了。因著她是脫脫的長女,也是脫脫正室夫人生的唯一女兒,作為唯一的嫡女,她自是備受寵愛。而不少人都稱她為草原上第一美女。
原本烏洛蘭的突然迴歸,就讓她煩躁不已,結果居然又來了一個比她還美的人,她倒要看看這些漢族的女子,究竟怎麼個美法。
此時擋在外面的便是烏洛蘭的侍女,她懼怕格根塔娜,但又因烏洛蘭的吩咐而不敢輕易放她入帳篷。此時這小侍女忍不住朝旁邊看了一眼,誰知這一眼就象是觸動到了格根塔娜的敏感神經一般,她揮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下賤的奴隸,你是想等著你的主子來救你嗎?”格根塔娜平素最厭惡的就是烏洛蘭的母親,那個漢人女子從來就會裝柔弱,只會躲在父汗身後,讓她的母親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侮辱。
原以為烏洛蘭再也回不來了,可沒想到她居然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這個漢人女子。聽母親說,這個女子是個漢人的王妃,是個很重要的人物。烏洛蘭在父親跟前立了如此大的功勞,連帶著她的哥哥伯顏都在父汗跟前有了臉面。
謝清溪聽著外頭的吵鬧之聲,只得抹黑走到桌子邊上,她摸到了油燈,但是卻找不到點燃油燈的工具,最後乾脆坐在毛氈上。
此時格根塔娜帶來的侍女,將門口的人拿住了,塔娜用鞭子挑開帳篷門簾,接著又走了一道門簾,進來之後瞧見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是嚇了一跳。
“你是誰?”就在塔娜想叫身後的侍女拿來火石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
塔娜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撞在了門口的柱子上面,而此時她又聽見一連串輕輕的笑聲。
“你可以讓人進來點個火嗎?我不太會用油燈,”此時黑暗之中又傳來那個好聽的女聲,軟軟甜甜的,好像比塔娜吃過最甜的糖還有甜蜜呢。
塔娜也不知怎麼的,竟是聽見了她的話,就衝身後叫了一聲,讓自己的侍女進來。
待帳篷內的油燈被點亮之後,塔娜便朝著桌子邊坐著的女子看去,她就坐在那裡,穿著色彩豔麗的衣裳,烏黑的頭髮只簡單地梳著一個辮子,可是整個人,怎麼說呢,塔娜覺得她的面板就像是最上等的白玉,在燈光之下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她可真夠好看的,無論是精緻高挺的鼻樑,還是小巧秀致地唇瓣,都完美地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塔娜是個典型的韃靼姑娘,高挑的身材,即便如今才十五歲,可是飽滿的胸部將衣裳撐得鼓鼓的,臉頰紅潤又光澤,但是面板並不象對面那個女子一樣細膩光滑。就連她一直驕傲自豪的大眼睛,在她烏黑明亮的雙眸之下,都有些自慚形穢。
“你就是那個烏洛蘭帶回去的漢人女子,”塔娜開口問道。
謝清溪輕笑一聲,看著她溫柔說道:“我是被她用詭計綁回來的。”
而她說的話,正好對在了塔娜的心中,此時她一聽這話便立即說道:“我早就說過,烏洛蘭和她那個漢人孃親一樣,是個詭計多端的人。”
“你的漢語說的